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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度之后,张鉊彻底神清气爽了,想什么呢?电灯电脑能比得上契丹皇后做雌伏状,予取予求这种高级享受吗?
张鉊想通了,慕容信长也想通了。
只不过张鉊是物理上感受过后想通的,好大儿则是冥思苦想后想通的。
不要以为被封到日本,要去统治五百万人是件好差事。
打不打的下来先不说,这就像是在后世,你在首都当着一把手,三马见你都要毕恭毕敬的,突然一纸调令,把你调到柬埔寨去当首相你会愿意吗?
虽然升级成了国家一把手,但恐怕自杀的心都有了。
慕容信长就是这样的感觉,倭国虽然大,但与中土比起来,无异于是蛮荒,甚至在他的认知中,漠北草原都比倭国强。
当然,事实上漠北草原肯定是赶不上倭国的,倭人的关东地区还是相当肥沃,迁移十几万汉民过去,把生产力一提高,哟西,那很快就能成人间天堂啊!
而慕容信长不知道,他是怀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誓死要为好爸爸张圣人拿下倭国,除去心腹大患的悲壮心情想通的。
虽然慕容信长也不知道这穷苦困顿的倭国,有什么资格成为中土的心腹大患?
“我儿快来,这就是吾给你设计出来的,能够安定倭国之文的一手。”
张鉊招呼着慕容信长过去,指着写在一张宣纸上,莫名其妙的字符给慕容信长看。
慕容信长万分疑惑的看着那些よァっ一样的鬼画符,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这玩意是后世鬼子的假名,但你以为张鉊是要提前搞出假名来,那就错了,因为假名的出现,肯定会削弱汉语在倭国的地位。
所以,张鉊搞出来的不是假名,而是借用了假名,甚至是他自己乱画的几个字符,来把他们当做汉语拼音。
比如说,张圣人现在就可以把っ的读音,规定为汉语拼音的a,把よ规定为汉语拼音的b。
以此举例,凑够二十四个字母后,加上声调、声母、韵母,一个用鬼画符规定而成的汉语拼音就完成了,这个时代,还可以直接叫汉语训音。
其实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未能完全同化日韩和交趾,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和文字。
首先汉人自己学汉语就很难,注音的自音法和读若法,简直就是开玩笑一般的天坑。
反切的词汇量太大了,别说老百姓,一般的读书人都需要钻研才行。
而到了语序和发音跟中土有很大区别的日韩交趾,那就更麻烦了。
汉字虽然是他们国家的官方文字,可是别说下沉到普通人,中间阶层都下不去,只有最上层会,完全只能飘在天上。
而且这些倒霉催的最上层,往往还是从中原跑出去的,这情况日本少一点,半岛和交趾几乎大半是这样。
他们这些跑出去的汉人掌握了当地政权,为了垄断读书写字的权力,根本不会让汉字往下沉。
这就导致汉字传播这个非常关键的事,一千多年都没解决。
越拖到后面,生产力越发展后,本地的聪明人多起来了,没分享到权力的跑出去汉人不甘心了,被官员用文字架空的君王不满意了,就会搞出一堆替代品来收下层百姓的心,以便抢夺权力,也方便统治。
半岛的谚文、倭国的假名、越南的喃字,都是汉语简易传播拖久了之后,最后产生的恶果。
语言文字你摆不平,其他的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看看高卢鸡怎么殖民越南的?除了船坚炮利外,最大原因,就是早在1651年,即崇祯帝上吊后的第七年,李晋王、郑国姓还在掀起一波波抗清热潮的时候,法国传教士亚历山德罗就编纂了更容易让越南人学会认字、拼读的《越葡拉字典》。
此后迅速击败喃字风行整个越南,后来更是成为越南的法定文字,就是咱们现在看到的,那种奇怪的越南拼音文字。
诚然,把汉语拼音挪到这个时代,问题也不小。
至少张鉊感觉,此时中国的古音至少有两成,日语三成,喃字一成多无法用那二十四个字母来准确发音。
但是可以改啊!张鉊把方向都给出来了,此时这么多文人,还能搞不出一套适合这个时代的拼音系统,不可能的!
就算改不出来,你个倭人胆敢质疑的话,那一定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立刻就会有一个从陕西榆林横山地区东渡倭国的七尺官爷壮汉手持横刀,将你个土鳖小矮子一刀噼成两段。
耶耶一手大军压境,一手拼音系统将汉语简化,至少推广到中间阶层之中,用拼音迅速将日韩越三地的汉语统一起来,他们还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