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呃服务生二人组?”萩原研二抽了抽嘴角,显然没办法把那个传说中杀伐果断,还给了柊吾一刀的杀手和服务生这个词联系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当时发现警校第一在咖啡厅打工一样震撼。
当惯了服务生的金发黑皮的男人表情也微妙起来,他转头咳嗽了几声,“也算是。”
大概每个组织成员都拜托不了当服务生的命运,希望这个职业有朝一日琴酒也能来胜任。不过这家伙穿他这种类型的服务生服装好像不太合适,这种服务型的衣服还有哪些选项?也就比较常见的这种类西服的装饰,还有中餐厅那种中国风的服装,要不就是女仆店的
等等!
想象了一下这位银长发的killer穿着女仆装扮演服务生给客人倒酒的样子,安室透不住打了个寒颤,表情都空白了起来。
光是想想都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柊吾。”萩原研二蹙了蹙眉头,似乎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挑明,但是仍然忍不住多问,“他应该是月山那位失踪的兄长吧?”
“啊”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春日川柊吾卡壳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颈间那道已经用易容工具挡掉的长疤,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出回应,“我和他接触并不多,但是有八分把握应该就是他。他们兄弟俩的眼睛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吧?”
幸好这次无论是乘客还是服务生都要求佩戴面具,眼部较为狭小的开口可以完美的挡住眼睛处熟悉的弧度,让人辨识不出来。
“你当时果然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分神被割破喉咙的吧?”萩原研二看着他。
“我想他应该也认出我了。”春日川柊吾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道。他倒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好友因为当初这场无法控制的‘我打我自己’戏码迁怒君度。男人放下摸自己脖颈的手,“如果没认出我,说不定你们每个月就要去墓地那里给我嘶!”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安室透黑着脸,使劲给他头上来了一下,“你这家伙不是最忌讳这种话了吗,不让我们说,自己倒是说得欢快的不行。”
“这哪是不吉利的话,只是假设一下——”春日川柊吾拖着抱怨道,“当初不就是为了帮朝里找亲人才报考警校的,虽然是阴错阳差,但是至少找到了,而且我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好事嘛。”
“被割破喉咙送进icu还是好事,你这家伙真的是”萩原研二无奈的瞥了他一样,将手里有点夸张的耳坠收好后,冲着安室透道,“他有没有可能”
“现在还不知道。”知道自己好友在问所有事情都落幕后君度会怎么处理的问题,金发黑皮的男人垂了垂眼睛,“他手上人命太多了,很难完全我和景光会尽力的。”
谁都不想让这样一个人在终于摆脱缠绕自己几十年的泥沼后却只能等待法律的裁决,最后落得和那些真正的凶手一样的结局。
似乎觉得现在说这个实在太过沉重,萩原研二干脆转开了话题,在将要带给其他人的东西往身上装时,继续已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道,“你们俩相处的怎么样,你对人家弟弟做出这种事情,他没有上来就给你两拳吧。”
“喂喂你们能不能盼我点好啊。”安室透露出无语的半月眼看向对方,感觉自己当时就不应该把在外国别墅那里遇上了羽谷缈这件事说给这几个好友听,“不过其实一定要说的话他是个很好的下属。”
甚至可以说是好的过头了。
无论什么任务和要求,只要可以做到而且任务逻辑和安排没有问题,他就不会过问,只要接过了就能完成的很好,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都会和通知‘已完成’的那封邮件一起发送过来,怪不得能得到那位先生那样的重视,他要是boss的话也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给这种下属来做。
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省心过了,要不是知道现在根本没可能,安室透都想让这位执行力可以说是1的成员给自己的下属风见裕也来个特训。
不过把自己的日常生活过成‘下属’模式也是个问题,就算公安那边可以松口,几乎快要被组织打磨成所谓‘武器’的羽谷缈,想要真正适应、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也是个很大的挑战。
不过他相信朝里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无论是对于刚刚从之前的阴影里解脱的羽谷缈,还是对于失去飞鸟雾这个弟弟的月山朝里来说,有血脉联系的亲人之间的陪伴大概是最合适的。
“行了,我和柊小少爷先走了。”萩原研二挥了挥手,迅速进入刚才的扮演模式,他扶住春日川柊吾的轮椅,打断了安室透的思虑,“有什么事情耳麦联系。”
“好,耳麦联系。”安室透用手碰了碰自己耳朵上带着的耳饰,开口道,“我们得尽快找到朗姆,要是等到了那座岛上,事情就麻烦很多了。不过万事小心,朗姆很谨慎。”
“放心好了,我们肯定不会打草惊蛇的。”春日川柊吾冲他点了点头,“一会儿餐厅见。”
他本来以为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能再见到这位四处打工的服务生,却没想到中午的餐厅人少的可怜,只有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和零星几个结伴而来,大多客人都在房间休息,一直等到傍晚,这艘载满了重要人物的船才真正热闹起来。
晚上的餐厅和中午的几乎算是截然不同,最顶上本就是透明的窗户全部打开,让这个本就在最顶层的餐厅直接暴露在了星空之下。
月山朝里撑头看着,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那些任务和脸上作用古怪的面具,光看这次航行的景色和设施服务,这次的旅行倒是算得上舒服。
似乎为了增加些可有可无的私密性,座椅周围拉着半透明的长帘,暂时隔绝了那些隐晦的视线,早上遇见的那位自我介绍说叫做‘雅也’的小姐自然继续和毛利小五郎坐在一起,聊着些不痒不痛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