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懹、马劲离开之后,九个亲兵走到滕戣的尸体身边看了看,其中一个亲兵说道:“滕戣将军被杀,滕戡将军回来肯定饶不了咱们,咱们该怎么办啊?”
亲兵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也不是我们的过错,而且我们也没有参与杀害滕戣将军,滕戡将军回来了我们如实把实情告诉他就是了,相信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把怒气撒在我们身上的。”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另外一个亲兵说道。
“那我们还要不要按照李懹的吩咐,把滕戣将军的遗体抬到后面去?”亲兵乙问道。
亲兵甲说道:“袁将军、滕将军他们已经在外面,只要他们进来李懹就死定了,我们还听他的干嘛。我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守着滕戣将军的遗体好了,等滕戡将军来了,我们好把实情告诉他。”
其余的亲兵一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纷纷点头不已。
亲兵甲看到旁边有帘帐,随即过去扯下来盖在滕戣的尸体上,然后九个人就守在旁边。
李懹、马劲来到军寨墙上,探出头往外看了一下,果然是跟着袁朗、滕戡一起去劫营的士兵,不过现在只有两千多人了。
李懹看到靠近寨门的地方,有两个士兵各牵着一匹,每匹马上都趴着一个人,从两人的服装可以看得出正是袁朗和滕戡。
“让我看看袁将军和滕将军的遗体。”李懹说道。
外面的士兵立刻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袁朗、滕戡扶起来,李懹看到他们每人的胸前都插着四、五支箭,并且双目紧闭,认为他们确实已经死了,心里总算放心了,随既从寨城上下来,对守寨门的士兵说道:“打开寨门让他们进来。”
守寨门的士兵把门打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
那两个牵着马的士兵把马牵到一旁,李懹、马劲走过来对士兵说道:“把他们的遗体从马上抬下来。”
“不用抬了,我们自己下来。”
这时从马背上传来了袁朗冰冷的声音,跟着就见袁朗和滕戡从马背上坐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盯着李懹和马劲。
李懹、马劲吓得魂都要飞了,齐齐向后退了几步,李懹声音哆嗦的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你是希望我们是人还是鬼呢?”
袁朗冷哼了一声,伸手把插在胸前的箭取下来扔掉,这个时候李懹才看到,原来那些箭都没有箭头,只是用箭杆固定在铠甲上的,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李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上了那九个亲兵的当,心里惶恐不已,因为他们才刚刚把滕戣给杀了,以滕戡的脾气要是知道他们把他哥哥给杀了,非把他们剁碎了不可。
“袁将军,滕将军,原来你们两个没死啊,真是吓了我一跳。”
李懹装出一副非常庆幸的样子,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说道:“刚才他们来告诉我说你们遇难了,我这心里真的好难过,还一直在自责呢,没想到原来你们没事,这真是太好了。那些狗东西竟然报告给我假消息,回头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袁朗冷笑了两声,说道:“李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给我们演戏吗,你当真以为我们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可以随你愚弄是吗?”
李懹的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但表面上仍然装着镇静的样子问道:“袁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懹,不要再跟我们装了,你的阴谋我们已经全知道了。”
滕戡看着李懹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来气,大喝道:“你因为我们在背后说了你几句话,所以就故意跟马劲串通好,引诱我们去宋营劫营烧粮,其实是想借宋兵的手把我们给杀了,而且你还害怕我们能够活着回来,就派了你身边的九个亲兵跟着我们,准备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暗算我们。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这里给我们装腔作势,李懹啊李懹,你这演戏的功夫可比你带兵要强的多啊。”
李懹被滕戡揭穿了他的阴谋,吓的脸色大变,知道这个时候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随即冲着周围的士兵喊道:“兄弟们,袁朗、滕戡已经投降了宋军,他们回来是来杀我们的,大家一起上,把他们杀了。”
“上啊,上啊,杀了他们,要不然我们全都得死。”马劲也跟着叫喊道。
周围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动,因为他们都知道袁朗和滕戡是万夫难敌的猛将,想抓他们是要付出极其惨重代价的。
而且袁朗、滕戡平时对这些士兵也都不错,从来不打骂他们,所以他们也都不愿意跟他们为敌。
看到周围的士兵都没有动,李懹心里更是慌了,大吼道:“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吗,没听见我让你们把他们杀了吗,都给老子上,快点。”
袁朗冷笑了一声,看了一下周围的士兵,说道:“各位兄弟,李懹没有说错,我和滕将军还有这些兄弟都已经归降了朝廷大军。这不是我袁朗和滕将军没有义气,而是我们实在不愿再看到百姓被王庆和他手下那些凶残的恶棍所迫害,同时也不想再受李懹这个小人的窝囊气,所以我们才选择了归顺朝廷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