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抄没的曾家的财物,请过目。”
华榉把秦东浩做的那个账本递给徽宗,徽宗接过去看了一下,惊讶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曾家居然这么有富有!”
华榉说道:“纳合赞在整个山东境内购置了五百几十个商铺,就这五百几十个商铺一年就可以给他提供三百万贯的收入,这还没有算上出租田地、住宅、以及在曾头市他们开设的饭馆、酒楼、客栈以及其他店铺的收入。臣算了一下,曾家每年除去各项开支之后,一年至少还能剩下两百万贯。”
“什么,小小商铺能赚这么多钱!”
徽宗从来没有经过商,根本不知道一个商铺每年能够挣多少钱,所以听到华榉说曾家的商铺每年能够挣这么多钱,感到非常震惊。
华榉说道:“陛下不知,一个处于繁华地段的商铺,那怕只是卖针头线脑这样的小东西,一年除去应交的税之外,也能赚几千两银子。如果是卖那些热销的货物,尤其是能销往外邦的货物,如瓷器、茶叶、丝绸等货物,一间商铺一年至少能赚十几万贯。
曾家这五百几十家商铺几乎全都是在山东各大府城的热闹地段,所卖的货物也都是热销货物,因此每年要赚几百万贯是很容易的事情。”
徽宗做梦也没有想到小小商铺这么赚钱,惊愕不已,随后重新又看了一下账本,说道:“纳合赞潜入大宋已经有很多年了,如果按照你算的每年结余,那至少应该已经有几千万贯才对,怎么会只有这么点?”
“那是因为那些钱都送回了金国。”华榉说道。
“送回了金国!”
华榉说道:“臣询问了一下纳合赞的五个儿子,据他们交代,纳赞合每年最少要给金国送两百万贯的钱财回去,最多的时候还送过五百万贯。”
徽宗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说金国跟辽国打仗,很大一部分军费是由纳合赞提供的。”
“正是。”
徽宗生气的把手中的账本往床沿上一砸,说道:“居然利用在大宋赚的钱帮助金国打仗,纳合赞这个该死的东西,要是抓到他寡人非凌迟了他不可。”
华榉站起来抱拳躬身说道:“都怪臣不好,没有抓住纳合赞。”
徽宗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也怨不得你,谁能够想得到他会在房间里挖密道呢,只能说这个家伙实在太狡猾了。”
徽宗把手里的账本交给吴呈海,让他拿去对照之后入库充公。
吴呈海拿着账本出去了,华榉对徽宗说道:“陛下,臣有一个提议,不知道陛下意向如何?”
徽宗说道:“什么提议,你说。”
华榉说道:“陛下,您喜爱字画、奇石、古董奇珍、而这些都是需要大量钱财来寻觅和采购的,往日每当您派人去置办这些东西的时候,都会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与陛下发生激烈的争执。
这次去剿灭曾头市,看到曾家通过那些商铺聚敛了这么多钱财,臣突然想到,如果陛下也像曾家一样在汴京城开设商铺,那以后您是采购字画、奇石、古董奇珍,就不用再从朝廷里之钱,这样朝中的大臣也就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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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跟陛下去争执,朝中也就会变得更加和谐。”
华榉见徽宗对曾家商铺一年能够赚这么多钱,心里有了触动,所以想趁热打铁,引导他开商铺,这样以后他想要采购什么就不用再动用朝廷的银子,只要他不动用朝廷的银子,也就会减少那些贪官假借他的名义贪污的机会,少了那些人的贪污,也就不用再向老百姓收取各种税赋给老百姓减轻了负担,老百姓的负担要是减轻了,加入匪寇的人也就减少了,天下也就会少一些贼寇作乱。
“寡人去开商铺!”
虽然徽宗知道开商铺很赚钱,但一想到自己是堂堂的皇帝,居然去开商铺,还是让他有点放不下这个身段。
“寡人是堂堂的皇帝,去开商铺,这传出去还不让人耻笑吗?”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让陛下开商铺,并不是说要让陛下亲自去经营,陛下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代为管理、经营,您只管坐等着收银子就是,您要是被说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呢。”
徽宗想了一下华榉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说道:“那开一个商铺需要多少银子?”
华榉说道:“这就要看陛下想经营什么货物了,如果是买那些热销货物,如瓷器、茶叶、丝绸等货物,本钱相对要多一些,每间上千两银子。不过陛下不用为本钱担心,只要您同意开商铺,本钱臣来帮您出。”
徽宗一听连忙说道:“哎,既是寡人开商铺,怎么能够让你来出本钱呢。”
华榉说道:“陛下对臣恩重如山,不仅对臣唯以重任,还把公主许配给臣。常言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做儿子的给父亲出钱开商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从一开始华榉就没有打算让徽宗真的自己出钱,他要的只是徽宗名头,这样以后商铺就不担心会被人构陷。
至于开商铺的本钱,华榉有的是,完全不需要徽宗操心。
华榉这话让徽宗听得浑身舒坦,心里想道:“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婿啊,就是与其他的臣子不同。那些人只知道一味的反对寡人这、反对寡人那,却从来不设身处地的为寡人想想,寡人虽然是皇帝,但是也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嗜好,总不能因为是皇帝就全部不要了吧。
文山不仅想到了寡人的嗜好,更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还愿意帮寡人出钱,不枉寡人一直对他恩信有加,果然没有让寡人失望。”
“你有这份心,寡人很高兴,但寡人不能要你的银子。”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