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笑惊坐起,难道预言要成真了么?最后一朵尸香魔芋败落之后,车离国灭国之日不远矣。不!我决不允许车离国在我手中覆灭。
车离笑在大殿之上来回踱步。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君上,敌人来势汹汹,倾尽全国之力,恐也不能敌,还是和谈为上策啊!”
“贪生怕死之辈,我车离国这些年来仆伏在大唐的淫威之下,这些日子你们还没过够吗?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为苟且,丧尽颜面。”
“黄将军,你可能克敌制胜的把握,如果没有就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
“严侍郎,我黄义可不是像你一样的贪生怕死之辈,我誓与车离国共存亡。”
“够了,朕召你们前来是商讨对策,不是听你们在此争吵的,是战是和总要拿出一个主意来吧。”车离笑看到那么多人,竟没个主意,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严侍郎上前一步说道:“君上,这遥袭风师出之名为铲除辛西夜的余党,倘若我们找到辛西夜的踪迹,这样让他和辛西夜相争,到时候车离国便可以躲过一劫。”
“臣以为万万不可,现在正因为西夜还尚未抓获,所以他们还有所顾忌,万一我们车离国失去了辛西夜四行使者的助力,那真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窅将军在殿外求见君上!”一个守门的士兵前来通报。
“快快有请!”
一人迈着浑厚有力的步伐,眼神中透着不可违逆的强硬,所有人登时就安静了下来,都胆怯地看着那人,车离笑激动地迎了上前。
“臣窅尚溪参见君上!”
“窅将军免礼,你回来,我车离国就有救了。”
“君上抬爱,臣愧不敢当,只是身为车离国人,国难当前,臣岂有不报国恩之礼。”
“窅将军,现在情势危急,不知有何对策?”
“君上,这是辛西夜当时离开之时,留给臣的锦囊,说等到车离国遭受到威胁之时,便可取出。”窅尚溪将一个锦囊递给了车离笑。
车离笑急忙打开锦囊,拿出纸条,惊得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之上,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期珣看朝臣都退了下去,走到车离笑身边:“浅荆,这次事态看来很严重,看你如此劳心伤神,我特地给你炖了滋补的汤,多少喝一点吧!”
“你知不知道,车离国要亡了,我车离百姓将遭受多大的灾难,我死不足惜,只是那些百姓是无辜的,让他们因我受难,我万死难以赎罪!”
期珣紧紧将车离笑拥着怀中:“浅荆,不会的,车离国会没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看着为国事操劳的车离笑,期珣心中尽是不舍,这一次就算拼得一死,也会让遥袭风退兵。
感受到期珣已经离去,车离笑慢慢睁开眼睛,热泪夺眶而出,这一生欠你的,来世再还。拿出袖中的纸条,上面写道:欲想守国,必献期珣!
窅尚溪从屏风后现出身来:“君上,成大事者岂能顾忌儿女私情。”
“可是一个国家要靠牺牲一个女子来成全,那要我这个国君还有何用。”说完便冲了出去,看到期珣正欲骑上一匹马,便将她狠狠拉进自己的怀中:“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如果我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怎么来保护一个国家!”
期珣紧紧抱住车离笑:“浅荆,我不配,真的不配,倘若你知道我做了多少伤害你的事,你便不会在这样对我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甘心被你利用,哪怕要失去性命也不愿失去你!”车离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内心,对遥远的浓情蜜意只是为了自己的自欺欺人,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爱上了遥远,可是遥远的离去,自己只有愤怒,但是当得知要失去期珣之时,那是一种血肉即将分开的锥心之痛。
“傻瓜,你怎么那么傻!我一直以来都是骗你的,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知道吗?就连我们的孩子,也是我故意害死的,就连刚才我也只是为了投奔我师父,根本不是为了救你!”
车离笑慢慢松开双手:“原来如此,那我不再拦着你了,你走吧!”车离笑痛苦的转过身去,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车离笑,我还有一事没告诉你,我很庆幸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车离烈,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守候。”期珣看着不远处的车离烈,这个她等了一世的男人。
车离烈听到了期珣的话,完全震惊了,无法开口说话,那个事事出卖自己的人,此刻正对自己表明着心迹,为什么老天那么爱开玩笑,到底要捉弄他们到何事。
期珣骑上快马,飞奔而去:永别了,我的心!
车离笑眼中迸发这怒火,朝着车离烈便是狠狠一拳:“你听不到她的话吗?你为什么不留住她,她的心里只有你!”
车离烈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车离笑,你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你将自己变成这幅摸样,对得起车离列祖列宗吗?对得起一国百姓吗?既然她要回遥袭风的身边去,那就让她走啊,像这样阴险毒辣的女子,根本不配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