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的,确实是秦修。
竹浅影接过自己的包包,背好,“秦先生,里面的东西,麻烦你找人收拾一下。”
秦修点头应了一声,竹浅影又问,“秦先生,我那几位朋友……”
“竹小姐放心,刑少他们用过早餐后便离开了。”
竹浅影皱了皱眉,也就是说,昨晚炎少还是把人强行留下了?
“谢谢!”竹浅影道了谢,迈步朝电梯走去。
“竹小姐,我送你回去。”秦修追了上来。
竹浅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摆摆手,“不用,我接下来还有其他事,谢谢你。”
竹浅影的执拗,连炎少都拗不过,何况秦修?
竹浅影朝车外坚持给自己招来计程车的秦修挥了挥手,车子驶出马路,她便拿出电话,解了锁,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来电人全是刑柏伦,来电时间,有昨晚她离开后的,也有刚刚的。
她按了回拔键,电话几乎立即被接通了。
刑柏伦着急的声音直直地撞进她的耳里,“影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呢,他的人昨晚没为难你们吧?”
竹浅影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毕竟,昨晚那种事,迟早是要做的,早一天做了,就当是早一天确定关系,从某种意义来说,对她其实算是好事。
最起码,她跟他现在除了口头上的契约关系,还有了实质的关系。
当然,无论是口头关系还是实质关系,都得炎少承认才有效。
但双重关系,总的来说肯定比单一关系要多一重保险就是了。
不得不说,最初,竹浅影对她与炎少之间的关系不曾抱有任何幻想。
可在见过炎博夫妇之后,大概是夫妇俩人对她实在太好,令她的心境在短短的几小时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变化。
只不过,那一丁点的变化,被昨晚的现实迅速捣碎。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光彩,但那并不是她的错,因而,她从不觉得自己需要为姨太孩子这个身份而自责或忏悔。
而炎少,却当着她的朋友面前,把她踩到了尘埃里去。
如果不是他那句话,她还不知道,原来他对她作为姨太所出的身份如此介怀。
可即使明知他对她如此不屑,她却不得不为了朋友的安全着想,而觍着脸把自己送到他的嘴边。
在这件事上,她很清楚,她没资格指责炎少什么。毕竟,相对于炎少,她自己,同样没高尚到哪里去。因为,以一晚温存作为交换刑柏伦几人安全的条件,是她先提的,他不过,是接受了她的条件罢了。
所以,对他和她这段以交易为前提的关系,那怕存一丁点的幻想,都是痴心妄想。
“他能怎么为难我们,不过是让我们在贵宾房里玩乐了一晚上。”
刑柏伦语气轻松自然,让竹浅影心头的重重疑虑勉强散去了一些。
“嗯,大家没事就好,过几天我请你们吃饭赔罪,让你们虚惊一场,抱歉。”
至此,竹浅影仍觉得很过意不去。原本开开心心的聚会,却因炎少的出现而让大家饱受惊吓。
“影子,我们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他真的没为难你?”刑柏伦似是不太相信竹浅影的话。
“亚伦,别太小瞧我哦!”竹浅影佯装轻松地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