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躲开!”许明堂高声喊着,眼底满是恐惧。
就在那烟灰缸要落在他妈头上的时候,一直白皙的纤手出现,直接将那烟灰缸给接住了。
随手一甩,那许明堂以为对方要砸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听到东西落下的声音,许明堂转头看去,那玻璃的烟灰缸还在桌上摇晃着还没平稳下来。
“可发够脾气了?不过是被诊断瘫痪了而已,你命还在呢!不是吗?只要还活着,总会有希望,你这般作为,你的亲人又会如何难受,你可曾想过。年纪也不小的人了,怎们做事这般没有脑子。若是那烟灰缸砸在她头上,你可曾想过后果?就算没有死,你妈这美貌也将被你给毁了!你良心能安?”安宁娇斥出声,脸上满是冷漠之色。
“瞧你还能发脾气,应该也不屑旁人给你治疗了吧!”听到安宁这么说,骆严博却是松了口气,据他对安宁这丫头的了解,这么说便是不会不管了。
那臭小子的确要被教训一番才是!
“你是谁,我要你管!都滚,滚啊!”许明堂初见安宁也被她明媚的容貌所迷,惊艳过后,却是恼怒上头。
这一个个都是来看他热闹的吧,都在笑话他。
“明堂,不可无礼。”骆严博严厉出声,许明堂这才看到骆严博,抿了抿嘴,撇开头不再说话。
“堂儿,你乖,这是你骆爷爷好友的孙女,是你骆爷爷请来给你看腿的。你乖啦,让她看看可好?”美妇被安宁救下后,心里突然起了希望,就方才那么紧急,她都能轻描淡写的接下那烟灰缸,说不定真的有本事也不一定。
“就她!呵,专家都说我瘫痪定了,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救我!”许明堂很是不屑的说。
旭奕卿冷漠的看着他,出声了:“一身纨绔之气,自己没用,就将旁人都当做废物。既然这位少爷这般不愿被我家宁宁医治,那么骆爷爷,我们便先离开了。”
“别,阿卿,不要生气,看在骆爷爷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可好?”骆严博连忙安抚旭奕卿,旭奕卿抿了抿唇,没再与那许明堂计较。
许明堂倔强的瞪着两人,随后冷哼嘲讽道:“行啊,不是有本事么?来我瞧瞧,到底多能耐,治,你治呀!”
“堂儿。”美妇无奈又心疼,随后乞求的看着骆严博,骆严博叹息一声,说真的他都后悔去找安宁丫头来了,这叫什么事情。
安宁握了握旭奕卿的手,毕竟她答应了骆严博来的,不能就这样甩手走人。
旭奕卿冲她笑笑,安宁这才走过去,冷着一张脸,伸手握住许明堂的手腕,他还想挣开,安宁轻轻搭在他脉搏上,对方就是挣脱不开。
把了脉,掀开被子,用手指敲了敲对方的腿,许明堂不知为何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来:“别费心思了,我这腿早就没有知觉了。”
“嘶,好痛!”听到他这么说,安宁瞥了对方一眼,手中凝聚意思灵力,敲下。
许明堂顿觉膝盖宛若被针扎了一下般,疼的他叫出声来。
美妇睁着眼睛,满目的惊喜:“堂儿,你,你真的觉得疼?”
“妈,她干嘛啊,要谋杀我么?好痛,啊啊啊啊,别敲了,太疼了,疼?疼,我,我知道疼了。”叫唤到最后,许明堂自个都激动起来。
“救我,救我。先前是我对不起,我太放肆了,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我,救救我。”许明堂不住的求助,安宁个却是勾起嘴角。
“不是信不过我么?我只是答应骆爷爷过来瞧瞧,现在瞧过了,也不算什么,对于不是疑难杂症,我还真没啥兴趣!”说着,就回到了旭奕卿身边,旭奕卿宠溺的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尖。
骆严博如何看不出她是在逗那小子,也不吭声。
美妇急了,扑到安宁跟前就要跪下,安宁一把拦住,她如何也跪不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堂儿不懂事,神医,求你救救我家堂儿,他才二十岁啊,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我堂儿虽混了些,平日也没干啥好事,偶尔气气他爸爸和爷爷外,也没做什么恶事,人绝对不坏。求神医救救他,救救他吧。”
许明堂:我真的是亲生的么?
听着美妇的话,再见那许明堂一脸吃了大便,怀疑人生的表情,安宁都快笑出内伤了。
美妇见安宁不为所动,又乞求的看着骆严博,骆严博许久才故意为难的道:“宁丫头,看在我跟你爷爷多年至交好友的份上,再给骆爷爷一个面子,救这小子一回吧。宁宁来头可是很大的啊,你们这治疗费可不能太少了。”
“应当的,应当的。”美妇连连点头附和。
安宁这才开口:“看在骆爷爷的份上,便救你一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给他治疗,可不是轻松的疗法,得将腿骨全部敲碎了,再重新凝聚。不知你们可曾听过黑玉断续膏?”
“这不是武侠小说里头的,你不是故意报复我吧,我这腿骨都敲断了,还能活么?”许明堂一副你别欺负我没读过书的表情,怀疑的看着安宁。
“什么都不可能凭空杜撰的,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治不治在你们。”安宁平淡的说,母子俩却是陷入了沉默。
原本他只是瘫痪了,可现在要将腿骨全部敲碎,这简直是……
骆严博见母子俩犹豫,便道:“不然叫老许和明堂爸爸过来一起商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