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突然一声响,隔间门似乎被什么锁住了。
我马上伸手去推,发现门纹丝不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
“要开始了?”
四面八方都锁住了,明显是开始杀人的前兆。
我拿下抽水马桶的瓷盖子,准备当盾牌,凝神待敌。可让我很是不解的是,对面并没有动手,等了很久,连一丝一毫杀人的意思都没有。
我看着两边的缝隙,并没有发现一丝动手的迹象,相反却看见一只脚竟然在极其有韵律的打着节拍,还有激烈雄浑的音乐传来。
“搞什么?”我皱着眉。
这怎么还听上歌了?是说美国人都热情奔放,可这种时刻跳舞唱歌不合适吧?
突然门外又传出来脚步声,只是这一次要远比上一次杂乱的多,声音也大的多。
哒哒哒!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声音不大,明显带着消音管。
子弹全都打在隔间上,威力巨大没一会儿就将隔间打烂,而且他这种打法明显是扫射,无差别攻击。
隔间整个是一排,很长,从声音大小来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扫射到我所在的位置。
不过在扫射到我之前,必然先杀死我旁边听歌那位,他距离枪声更近一点。
可子弹却戛然而止,生生停了下来。
我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只见一个美国黑人抱着M16带着长长的消音管僵立在当场。
他身上全都是血,不是那种杀人溅上去的血,而是弥漫全身的血,很明显是大创伤所致。
我向上看了看,发现他喉管处,有一柄匕首,狠狠的刺了进去。
扑通!
拿枪的黑人倒在了地上。
他周遭的人都很是惊慌,纷纷端起枪,对着我旁边听歌那位的隔间。这是一群黑人枪手,他们全都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都纹一个被火焰燃烧的骷颅头,好像来自同一个组织。
他们明显有些慌乱,对于同伴刚才诡异的死亡无所适从,用英语交流着。
他们说的很快,也有很多市井肮脏的俚语,我用自己有限的英语素养听了个大概。
这群人好像来自一个附近的帮派,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杀光这间厕所的所有人。
这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杀人任务,这些人本来要用粗暴的方式瞬间完成任务,可实在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
不过这些人虽然有些害怕,但终究是亡命之徒,商量一番后,准备用一轮齐射把隔间摧毁,管他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这群人有十几个,枪也有十几把,一轮齐射足有上百发子弹,狂暴的金属风暴瞬间就能毁灭由三合板构成的隔间。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机会再开枪了,一道道死神般的光芒闪烁,匕首如同子弹一般射穿他们的咽喉。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惊骇,这是什么情况?
哐当!
十几把枪械全部落在地上,紧接着,那些受到致命伤的黑人也纷纷倒地,只留下一个满脸震怖和惊恐的黑人小个子。
这小个子因为站在最后面,而幸免于难,没有被诡异匕首射中咽喉。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幸免,突然天花板打开一个洞,从上面跃出一个人。
她双手拿着一根锋利的银线,下落之际,在黑人小个子脖颈上一绞,随即飞天而起,再次回到天花板内。
这一起一落,快若闪电,兔起鹘落,等我看清楚,黑人小个子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这一群黑人枪手从冲进来开枪,到全部被杀,没有超过三分钟。这等凌厉的杀人手段,我自问第一次看到。
说实话,顶尖的杀手我见过不少,也曾经经历过不少,但能够同时面临这么多人,还能如此轻易完胜的,我没见过,一次都没有。
等这些人杀完,我旁边那位听音乐的人,也停止了节拍,那些从耳机中流出的交响曲也停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