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霁之看向她脖子上锁骨上的齿痕,因为吃饭在慢慢治愈,脸色又渐渐苍白了几分。他忽然起身又跑走了,宫理放下筷子回头看他,柏霁之进了浴室漱了漱口,拿了个锉刀又跑出来。
他把锉刀递给宫理,
宫理:“这是你平时用来磨牙齿的?”确实,柏霁之也不像是能拉下脸来用那种啃着吃的狗狗磨牙棒的人,估计就是给自己买了个专门磨牙的锉刀。
他道:“嗯。有时候牙齿太尖了也会伤到自己。”
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张嘴,指了指自己的犬牙。
他让她磨牙。
确实她在床上说了类似的话。
宫理觉得,自己明明都想溜走了,干嘛还跟他说这么多,搞这么多牵扯。但又忍不住伸手捏着他下巴,将锉刀伸了进去。
他下巴尖尖的戳在手心里。
她先伸手按了按,其实不只是犬齿,他好多牙齿都尖尖的,平日里他那么安静,这会儿张开嘴看那些牙齿,就显出几分攻击性来了。
但宫理其实不介意被咬两口。她感觉如果平日她把手伸到柏霁之嘴里,他都只会乖乖张着嘴,根本不敢用牙齿咬她,但在床上敢下口了,也是他情难自已昏了头的证明。
比如现在,宫理食指有点坏的去摸他靠后的牙尖,也扯了扯他嘴角,柏霁之有点慌神,但还是仰头张着嘴。
她捏着他下巴不许他随便乱动,他张着嘴感觉唾液都快从嘴角流下来,面上泛红,有点着急,尾巴都晃起来,在地板上拍来拍去。
他又不傻,当然知道宫理在欺负他,但他宫理认真又含笑的眼神让他晕晕乎乎的,他也知道这点小欺负他不能生气,但以他的性格实在是觉得口水流出来太丢人了。
他着急起来,宫理都听到尾巴拍在地板上啪啪的声音,她盯着他无措却又着急的表情,正要收手的时候,柏霁之手一下子摁在她大腿上,然后合上嘴叼住了她手指。
果然他清醒的时候还是很要脸嘛。
宫理眯眼:“你咬我。”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松开口拿出她手指看:“都没有印子。”
宫理笑起来,柏霁之看到她手指湿润,有点不好意思,拽起衣服按着她的手擦了发,低声道:“你也没给我磨牙啊。”
宫理盯了他耳朵一会儿,忍不住去捏了几下,手感真的好啊,耳朵里的绒细密柔软,他身子有点抖起来。柏霁之忽然变了个姿势,从坐在地上改为半跪在地上,像是对她效忠一样。
但宫理知道,他是怕自己下头又起来,被她瞧见。
她想要伸手摸摸他脸颊,但又收回了手,她道:“我吃饱了。”
柏霁之抬眼看她,几缕乱了的头发搭在他脸前,他鼻翼两侧泛着绯红。
他以前不会想歪,但现在会忍不住琢磨,这句话到底是哪个意思。
但宫理已经扶着他肩膀起身,道:“我回去了。困了。”
柏霁之结舌,就看到宫理头也不回的穿上鞋子,朝门外走去了。
……
昨天还好像夏天,今天又突然降温起来,温度直逼初冬。
柏霁之深吸一口气,他戴着围脖,脑后细辫今日有些松散,搭在身前,穿了件毛衫和短风衣,就像在楼下接青梅竹马一起去上学的学生。
路上有些也要早上去上学的年轻女孩朝他的方向看过来,毕竟柏霁之容貌相当耀眼。
但柏霁之却只两手插兜,看着楼上。
他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左愫也从楼上下来。
她对柏霁之招手:“要一起走吗?”
柏霁之结舌:“啊、我其实是在等……”
左愫笑起来:“我知道了,你要不叫她起床?她总是睡过点。”
正说着,宫理从电梯里出来,她背了个大包,戴着墨镜,穿了双过膝的靴子和短裤,显得比平日成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