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还是摇头,脑子里想着想着,顿时就意识到什么,抬手比划问道:[对啊,当年我就很奇怪,为什么我哥会知道我在西亭公园,我明明没和任何人说过的。]
江之炎若有所思:“会不会是你写在哪儿了?”
[没有。]她很肯定,[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就算有,我哥也不会偷看。]
江之炎送了口热粥,没出声。
温念疑惑的皱皱眉,又问他:[怎么了?]
江之炎回神:“没事,我下午把这个事儿和沈钧抒说说。”
——
这边沈钧抒和吴砚,一早就去了温宅。
因为温念,温子羡一直都对吴砚印象深刻。所以当他在院子里见到吴砚那张脸时,不悦的一皱眉,直言:“温念不在。”
吴砚当年从温念口中听了不少温子羡的混事,对这位长辈也无多少好感,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很礼貌的颔首:“叔叔你好,我不是来找温念的。”他掏出警员证,“我来找您的二太太,周华。”
出于私心,吴砚特地在“太太”前,加了个“二”字。
温子羡瞧清那警员证后,面上一怔,目光随后落到吴砚身后正四处观望的沈钧抒身上,依旧满脸的不耐烦:“找她干什么?”
沈钧抒这时正眼看过来,礼貌一笑:“您好,我是延川刑侦大队的,关于四年前的绑架案,我们想找周华了解一下。”
温子羡听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四年前的绑架案?”
沈钧抒这才告知:“哦,警方最近受当年受害者温念和她丈夫江之炎所托,将此悬案重新翻查。”
“什么?”温子羡惊呼,“温念从来都没和我提过。”
沈钧抒微笑:“您可以现在打个电话向你女婿确认,在此之前,可以麻烦让您太太下来一趟吗?”
温子羡拧着眉暗忖片刻,最后无奈,应下来:“进来吧。”
屋子里,只有陈姨在打扫卫生,温子羡招呼他俩坐下后,招手唤来陈姨,交代:“去楼上让太太下来一趟,再冲两杯茶。”
陈姨好奇看一眼那两个男人,点点头上楼叫人了。
温子羡走过来,在沙发一旁坐下:“你们找她要问些什么?”
吴砚没说话,拈出内袋那张婚纱照,推到他眼前。
温子羡接过一看,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愤愤道:“这是什么时候的?”
周华这时刚好下来,远远看见那张熟悉的婚纱照后,步子一顿,随后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抽过被温子羡抓在手里的相片,冲着吴砚怒目而视:“你们哪儿来的?”
沈钧抒站起身居高临下,伸手从她手里把相片拿回来,从从容容:“这是警方通过正当渠道搜集来的资料,温太太不用这么紧张。”
周华怒意难平,但碍于对方是警察,又不能做些什么,只得强压下情绪,在沙发上坐下:“找我干什么?”
“温太太。”吴砚已经拿了纸笔,开始记录,“请问您和郭添是什么关系?”
周华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又不能不回答,她瞟了眼面色阴沉的温子羡,答:“他是我前男友。”
温子羡显然是不知道周华之前这些事情,他坐在那,一声不吭,听着警察和周华来回的对话,一张脸越发的黑沉。
……
下午,江之炎吃过午饭赶来警局,温时卿因为临时有场手术,便赶不过来。
一进办公室,江之炎迫不及待,开口便问:“怎么样,早上去有什么发现。”
吴砚叹气,摇了摇头:“没有,周华说,和郭添分手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了,我们没有其他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我有个新线索。”江之炎接话,“温念说,当年她没有和温时屿提过她和我约在西亭公园的事。”
沈钧抒从资料里抬头,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吴砚,翻一下资料,查查当天温时屿的通话记录。”
“这之前不是都查过了吗?”吴砚一头雾水,一边翻着资料一边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