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夫人……”
还没有等宫女回话,诺夫人已经回过神来:“哦,嫣儿,刚才我去御河那边散步了,这是一个哑女,刚才看着合宫的人都欺负她,我于心不忍,将她带在身边。”
“原来是这样啊,身家可是清白?”雨含烟不太放心,毕竟是放在身边的人,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诺夫人打了好久的马虎眼,这件事情才算是接过去,哑奴倒也算是尽心尽力,什么都想在主子的前边,让雨含烟高看了一眼她的样子。
“嫣儿,我……”好几次,诺夫人想要开口说事情,可是哑奴傻傻的模样又变得犀利无比,都无法开口,只能这样拖着,眼睁睁的看着雨含烟吃饱了又去睡觉。
晚上回到了房间,哑奴也跟在两侧,诺夫人勉强笑着对哑奴说:“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
可是,哑奴依旧是傻傻的笑容,摇摇头,诺夫人一晚上无眠,想要等哑奴睡着了自己再想办法。
大约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诺夫人缓缓的起身,看见哑奴睡在椅子上,轻轻的唤了几声没有反应,诺夫人准备了纸笔,正要写字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你想干嘛呀?”
吓得诺夫人整个手一抖,纸都碎了,竟然是哑奴悄声无息的站在后面,并且脸上还带着无所谓的光芒,依旧是傻瓜一样的笑容。
“没……没干嘛,你不是哑女吗,再怎么会说话?”诺夫人顿时觉得好无力好无力。
哑奴拿起桌子上准备的果子就吃起来:“谁规定名字叫哑奴就不会说话的,诺夫人,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否则我不敢保证我缀毒的兵器会伤害到你的宝贝女儿。”
“是,我知道了,知道了。”诺夫人小心翼翼的爬上软榻,尽管睡不着,却依旧闭着眼睛,害怕哑奴看出什么端倪来。
翌日,诺夫人按照一切正常的样子依旧陪伴在雨含烟的身边,帮未来的小孙孙做衣裳,雨含烟跟慕容城在另外一侧下棋,一同看书。
“哑奴是吧?你去帮我在母亲的箱子里面拿一个绣架来,我要给我的宝宝绣一个老虎。”雨含烟又吩咐道。
哑奴却吱吱呀呀的说不清楚个事情,诺夫人正要开口的时候,对上了哑奴别样的眼神,只好道:“哑奴哪里知道这些,一个粗使的丫鬟而已,我去吧。”
回到了房间,哑奴恶狠狠的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你要是敢玩出什么花样来,你小心一点。”
一连好两天都是这样,让雨含烟感觉到什么事情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诺夫人更是寻找了各种机会,都无法令她传递信息,哑奴形影不离的跟随在左右,成为了她的束缚。
两天后,哑奴笑了起来:“我说诺夫人,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的主人也等得很辛苦的,不就是一个简单的选择吗,至于这样困苦吗,我们主人神通广大,不要了你女儿的命已经很好了。”
听说要雨含烟的命,诺夫人冷汗流出,吓得浑身都冰冷,“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吗,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就是了。”
当天晚上,诺夫人对着灯火发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给嫣儿传递信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嫣儿,嫣儿之前可以说是苦了半辈子了,如今日子才好过一点,就摊上这样的事情,苦命的孩子。
想到这里,诺夫人趁哑奴不注意的档儿,将桌子里面的一瓶闹耗子的药拿出来,一饮而尽,霎时间,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哑奴一看慌了神,真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老妇竟然敢做出这样的行动,真是算计错了,为了自己的性命,连忙逃跑了,害怕牵扯到自己,连小命都没有了。
送宵夜的人在诺夫人的门口敲了好几声,都没有动静,还以为是睡觉了,但是却发现灯火通明,总是觉得不对劲儿,悄悄的从门缝里面看,发现了倒地的诺夫人,吓得惊呼了起来。
整个后宫的人都被声音叫出来了,雨含烟也从被子里面爬出来,慕容城扶着她:“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皇上,是诺夫人服药自杀了。”太监的声音战战兢兢地,害怕触碰到帝后的逆鳞。
雨含烟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孕,连忙起来,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便往外面跑去,慕容城紧跟其后,她的心中一阵阵慌乱,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母亲跟自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