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上岸,二话不说,先吊锤一顿!
这是外岛的规矩。
王忆看着几个小青年被打的嗷嗷惨叫,心里有些不忍,他们还是孩子啊,别放过他们!
他也上去踹了两脚。
专门朝腚沟子里踹!
这些人是亡命之徒,他们抓了鸡鸭后一边跑路一边全给放血了,要不是杨会跑的快那也会被放血。
而且杨会是真的命大,他当时为了逃命而跳海是有生命危险的,能活下来全靠运气好碰到了一艘渔船并且发现了他的求救。
运输船还在马草岛。
船比较大,陆家冲的人不会开这种船,就安排了社员上去看着,没敢去动这艘船。
一时之间,码头上氛围相当热烈。
大家伙热情的吊锤这些水匪,同时热情的招待陆家冲这些人。
陆家冲的民兵们也很高兴,将抓捕行动翻来覆去的说:
“别看这些杂种现在老实了,他们一开始很牛逼,船上有枪,好几把步枪……”
“真是危险了,要不是我们陆家冲隔着马草岛近,了解马草岛的情况,偷偷的用小船去靠近了他们突然出现俘虏了他们,那今天肯定得一场血战……”
“形势很危急、绝对危急,他们其实提前发现咱们了,这家伙想上船去拿枪,幸亏二哥你枪法行,一下子给他打掉帽子把他们给镇住了!”
“练、平日里都得勤学苦练!二哥都是怎么练枪的?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到了关键时候一抬手,‘啪’的一枪他该有就有、该没有也得有……”
二哥是个削瘦的汉子,有人给他尊敬的递上一杯热茶,他哆嗦着手接过了茶杯。
王忆有点怀疑他当时开枪威慑这些犯罪分子的时候,是不是手抖给走火了?
社员们可没人怀疑,他们如饥似渴、津津有味的听着陆家冲民兵聊天,后面不少人、不少船闻讯而归,这些人又得听陆家冲民兵聊抓捕过程。
于是民兵们喝着热茶、吃着炉子现烤出来的花生栗子说的是口沫横飞,并且说着说着,这段抓捕行动就带上了一点玄奇色彩:
“一般人绝对没法成为那个、那个奇兵,我们陆家的了解马草岛,知道摇橹怎么走才能无声无息钻进草堆里……”
“有杀气、当时绝对有杀气,其实我一早就看出马草岛不对劲了。真的,不信你们问我们妇女主任,我跟她说来着,今天马草岛那里不对劲,鸟不敢下窝,有杀气啊……”
“他们这几个人有点邪门,我估计着会气功,当时抓他们的时候有个家伙张开嘴冲我吹了口气,我感觉我心口窝不得劲……”
“二哥那一枪太及时了,隔着二百米一枪干飞了他们一顶帽子,下一枪就是瞄准了他们眼睛了,一枪上去说打左眼不打右眼,肯定能留下一张好皮子……”
不断赶来的人不断的听,听的连拍大腿连呼过瘾。
大胆带着民兵回来了,他们去听过陆家冲民兵的话后羡慕不已,上去又对这些人一阵拳打脚踢:
你娘的,你们这些杂种真是太坏了,为啥不去我们防空岛躲藏啊?
王忆暗地里找王向红,说:“队长,你会开的船多,找个人去把咱们的运输船开回来吧。”
王向红说道:“等等县里治安局的同志吧——等等,你说什么?把咱们的运输船开回来?”
王忆说道:“对呀,你看咱们的船被他们给烧毁了,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毁船赔船啊,他们烧了咱的船,那把他们的机动船赔给咱们不是很正常吗?”
王向红听的一愣一愣。
不是要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吗?
大胆听后说道:“对,那是咱的运输船了,赶紧带回来,正好咱干砖窑厂还缺一艘运输船,现在船不是上门了吗?”
“还是给咱们送货上门的。”王忆奸笑道。
他和大胆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奸笑。
王向红琢磨一下,觉得还是先把船开回来看看情况,于是他找了项满银,项满银是驾驶小能手,一般的船都能开。
项满银出发后,治安局的船过来了。
庄满仓亲自带队来调查这件事,然后他上了码头后还没说话,先看到几个鼻青脸肿、光屁股的青年被推搡上来。
“这这这?这就是那六个抢劫犯?”他很吃惊。
这么快把人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