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有本事,办上三份、四份不同种类的报纸,朕也不反对。你们自己创作报纸只要不违背法律,请自便,但代表大乾朝廷的报纸得客观,不能带入私人情绪。”
“臣遵旨。”刘继业点头。
“容大人这段时间恐怕要辛苦些了,等报纸走上正轨,你差不多就可以在全大乾境内推行‘公学’。”
“……”
容映冉有理由怀疑,新帝可能想把他活活累死。
“容大人,先去忙吧,朕还有事要找刘状元谈谈。”
等容映冉离开后,许佑汐才不急不慢地开口。
“刘继业,你可知朕为何偏偏把你安排在户部,而非循规蹈矩送你入翰林院,过几年下放到某个地方做父母官历练历练?”
“陛下希望臣向杜尚书勤学。”
许佑汐没想到刘继业看得还挺透彻:“没错,朝堂之上,有杰出才能者可谓难以数尽,但令朕觉得佩服,唯独杜尚书一人而已。”
毕竟杜尚书拉仇恨的能力,整个朝堂无人能敌。
“怎么,你看容映冉可是觉得不服气?你可知朕为何会突然把他一个年纪轻轻地八品小官突然提拔到礼部做侍郎?”
“臣不知。”
“容映冉刚中探花的时候,也是心高气傲,甚至还负气跑到荆州底下做了八年县令。几月前,容映冉在明知荆州知州逃跑的前提下,因为得到了一些不确切的蛛丝马迹,硬是连续几天蹲守在知州府调查,最后发现了白莲教教徒准备用来炸毁堤坝的火药。”
刘继业完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段故事,顿时对那位比自己年轻的容大人升起了几分敬意。
“容映冉做了礼部侍郎之后,屡次开大课教百姓识字,效果如何,百姓可有不满?这便是从县令出身的父母官的优势,他很清楚怎么样能让百姓去信服他、追随他。若换成你,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刘继业想了想,认真道:“不能。”
“容映冉推出公学,这种改革推新的勇气,你能比拟吗?”
许佑汐继续反问。
刘继业垂眸,轻叹:“陛下,臣明白。臣身上还是戾气太重,臣整日想着该如何报效大乾,却忘了自己不过普通人,也当从普通事做起。”
“那现在朕问你,可知道朕为何让你同容映冉一起办报纸了?”
刘继业不清楚陛下为何会多此一举问这个,犹豫道:“陛下是希望臣同容大人勤加学习?”
“容映冉忙于公学,就够他焦头烂额了,哪抽得出空管什么报纸。”许佑汐理所当然。
?
可这话,和您刚刚说的话不一样啊!
“报纸到最后肯定是你在想办法做,朕之所以非要给容映冉挂个名,是因为你资历尚浅,万一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去烦他。万一别人问你,容侍郎就是你背后的靠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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