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吹来的风,有些许的冷意,可她却感觉不到分毫。
这人的怀抱温热而霸道,不容她逃离分寸,手臂旁的两只大手桎梏的厉害,她完全挣脱不开。
“盛稷!”尉迟鹭恼了,生气的抬眸看向他,道:“你想做什么?”
“本郡主任用何人,是本郡主的事,与你——”何干。
“你敢再说那句话试试?”他声音阴翳至极,眉宇间闪现浓浓的戾气来。
她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与你何干?关你何事?别多管闲事。
她说的不腻,他听的都腻了。腻了的同时,也是满满的烦躁感与愤怒感。
如何与他无关,又如何不关他的事?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尉迟鹭,旁人他又何必去多管一分,多问一句。
尉迟鹭微怔了一下,抬眸见他脸色阴沉的厉害,浑身散发的气息冰寒,好像下一刻就能吞了她一般恐怖,她又不敢往下说了。
想想他如今的地位与身份,她如今还不能得罪死了。
便道:“本、本郡主愿说何便说何,关你盛稷——”什么事。
“你再说?!”他厉声打断,捏着她手臂的两只手用了几分的力道。
又是这句话,他恨不得堵了她这张嘴,看她可还敢如此言语了?
她怕是气不死他,他如何生气她如何说?
她颤抖了一下,疼的,想想自己说的话,懊悔极了,怎么这话就这么给脱口而出了呢?
不过这罪奴竟然敢如此对她,怕不是不想活了?
尉迟鹭手臂动不了,腿还是可以活动的,想不了那么多,抬脚便踹了上去,气急道:“你还敢动本郡主?!”
“嘶——”他忍着小腿间突然而来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加阴沉的视线紧盯着她,咬牙顿声:“建、平、郡主。”
“如何?!还不放手?!”
再不放手,她踢不死他。
他气笑了,勾了勾寒凉的唇瓣,放在她手臂处的双手缓缓放了下去。
她心一松,抬脚便要跑,他刹那间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推了棋盘上所有的棋子,往棋盘桌上压去。
“劈哩叭啦”的棋子掉了一地,声音清脆可闻。
厢房内外,更是清清楚楚,听的外面的众人,惊讶的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极了。
“你放肆!”尉迟鹭半倒在棋盘桌上,疼的冲他大声吼叫,恨不得拿刀砍了这个狗东西。
“微臣放肆也是郡主您逼的!”他如今被她逼的都快要疯了,她如此冷心冷面,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这么多的时日里,她都未曾关心过他一句,他可不要疯了吗?
他手臂穿过她的身后,挡在她与那生硬的棋盘桌前,小心的护着她的腰肢,开口说的话却又冷声的厉害。
“郡主如此不顾后顾之忧,将微臣抛之于脑后,任用他人,微臣还不能放肆吗?”
“你别忘了……”她抬起脑袋看向他,桃花眸里泛着红润冰冷的愤怒,“你如今的首辅位,是外祖父给你的。外祖父只是年纪大了,可不代表,他能放任你,无法无天,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低声笑了,笑的清冷而愉悦,离的她这样的近,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笑意是从胸膛内,发出的真心实意的感受。
她惊诧的抬眸看向他,有些莫名的同时,心里也紧紧的悬起了一把剑,隐隐有些猜测。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所说的话,就验证了她心里的想法。
他凑近她,低声说道:“微臣做的任何事情,金老他都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赞成微臣的想法与作为,包括……郡主您。”
她蓦然的睁大瞳眸,偏头与他视线对上,“不,不会的,外祖父怎的会同意这样的事?!”
“你在撒谎,你在欺骗本郡主?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