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绮红着脸挥手,朱翊宸终于笑着出了门。一出房门,侧妃放开了柳姨娘的手,朱翊宸也收起了满脸的笑意,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淡。
柳姨娘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就对上了静儿的眼睛,静儿慌得赶紧低下头去,倒叫柳姨娘纳闷了一下,三姑娘这边的丫鬟,就算是以前收了的银子,该对待三姑娘还是照样对待,也没见谁露出过这样心虚的神情来。
转头看楚恪绮,见她送大家出来,脸上带着的笑容,干净自然,大方端庄,以前的那种别扭难受的样子一点都不见了。
柳姨娘很纳闷,也许是因为她二表哥朱翊宸的关系?她心中万分的感激起朱翊宸来。
楚老太太在这么忙的时候,都能很快的腾出来把侧妃请到前面去,显然是害怕侧妃跟楚恪绮太过于亲近了,影响她的大计。
不过楚恪绮此时却没有了一丝的焦躁和烦恼,她奇异的发觉,的心情沉静安稳的很,在来到这里之后,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安心过。
她不呆,当然为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终于安心了,终于要定下来的感觉,全都是因为刚刚朱翊宸说的那一番话。
在朱翊宸说那番话之前,她虽然已经没有了刚来这个世上时的那种孤苦无依、凄惶无助,但是始终却不安心,因为她,就好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大家千方百计的算计她,就为了用她的终身大事换取他们想要的利益。
她当然不想任人宰割,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越多的人琢磨着算计她,她就越能打起精神对付这些人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她心里也偷着乐了不少回。可内心的最深处,她依然想找个好的依靠,在这一世安稳舒适的活着。
现在看来,朱翊宸应该是个不的依靠……
她喃喃的自语可是他姓朱吖……不是不想嫁给姓朱的么……”唉声叹气的说着,却又忍不住抿着嘴笑着,回到屋里。
楚老太太将侧妃请到了前面,但是却有没心招待,侧妃也很识趣,坐了坐就告辞了。
接着的几天,楚恪绮真的连院门都没有出,在她这里,当然是安详宁静,但是整个楚府,气氛却紧张的令人窒息。
楚恪绮不郡王府和楚家是商量的,也不楚云清、楚云婷样了,但是楚府发生的其他事情还是听丫鬟们断断续续的说了。
楚云婷的大丫鬟念儿被卖,另一个大丫鬟跳了井,下面的丫鬟包括守院门的婆子全都被卖,整个院子里的人换了一遍,楚云清那边的两个刚提拔上去的大丫鬟被打死,二等丫鬟以下的全都被卖,整个府的下人,祖宗三代全都翻了出来,谁是谁的亲戚,查的清清楚楚,但凡是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只能出自老太太身边的人。
楚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前面孙成家的乱子还没过,紧跟着来了这一出,府里乱套了很多天,楚恪绮这边外院也换了几个人,内院的丫鬟倒是都没有动。
楚恪绮将白果叫来,询问下人的调动情况,终于打听出来了郡王府那位琴姨娘的家人。
琴姨娘的老娘,还在老太太身边,现在管着老太太的私库,叫车贵家的,她男人姓车叫车贵。
楚恪绮听得心中一动,白果说过,静儿的娘好像以前是管老太太私库的,这么好的差事,叫车贵家的给抢去了?她要是没记,老太太的外院库房是琴姨娘的哥哥在管着,这一家人把老太太掐住脖子了?老太太那么精明的人,能把库房全交给他们家的人?
在侧面问了问,果然,琴姨娘的哥哥早就不在老太太那边看库房了,而是调到了楚家在北京城郊的别院。
老太太还是聪明,用挟持人质这一手。
楚恪绮沉吟着,若要使想拉拢静儿,也许这车贵家的就是一个下手的地方,正好,车贵家的换走了哥哥,害的柳姨娘不有个亲,害的朱翊焕了真相也不能认的母亲,这个仇得报了。
正想着,静儿走进来笑着回禀姑娘,柳姨娘来了。”
自从上次侧妃和朱翊宸来了之后,柳姨娘就来过好几回,开始的一两回,是不得已来的------楚云清和楚云婷那边闹得紧张,那几天接连的死丫鬟下人,柳姨娘实在很担心,于是硬着头皮来看望她,不了两次就三姑娘和以前全然的不同,既没有冷着脸叫她别来了,更没有不理不睬或者把她赶出去,反而每次都能泡壶茶,和她闲坐聊一会儿,柳姨娘受到了鼓励,这几天就翼翼的接近着的这个女儿。
“请进来吧。”楚恪绮马上吩咐青果去泡壶茶来,在端些点心。”
只要是柳姨娘来,她反而指使青果干活的时候多,静儿一般就让她站在一旁。
柳姨娘走了进来,楚恪绮笑着迎上去姨娘来了?请坐。”
柳姨娘微微有些局促,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想来看看姑娘……姑娘今天没去院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