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乔锦安下巴生疼,感觉整个下颌几乎都要被他捏的脱臼,心也跟着疼了。
最后,也恼了,眼眶涨红,语气失去了平静的朝着他喊,“反正这不是我用的,你爱信不信!”
“你!”男人怒瞪着她,一个用力,捏紧她。
她痛的闷哼了一声,眼神却不怕死的迎上他恼怒的眼神。结婚三年来,这样的场景上演过无数次了。
她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但是心还是好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血肉翻绞,鲜血淋漓。
顾景洲眯起锐利的视线,仔细的打量着他的“好妻子”。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
晕黄的路灯下,女人的脸色惨白,双唇微微红肿着,口红也花了,虽然狼狈不堪,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张牙舞爪。
“顾太太,你真是好样的!”他冷嗤了一声,手里还捏着她。
“反正你就是不信我,你打心眼里,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我天生水。性杨。花,那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心里已经有定论了,而且根深蒂固,我根本改变不了。”
她委屈的想哭,但是强忍着,眼泪在涨红的眼眶里打转,就是落不下来。
“呵!只要你解释,我就信。你倒是给我解释啊?”男人冲她咆哮,松开了她,另一只手将避。孕套的包装袋猛地扔在她的脸上。
包装袋尖锐的角正好刮过乔锦安的脸颊,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破了皮,生疼,但是没有心脏的位置疼。
乔锦安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似得,被人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视线呆呆的落在面前深蓝色的包装袋上——
顾景洲居高临下的瞟了她一眼,迈开长腿,绕过她的肩膀,脚步飞快的向前离开。
这样令人窒息的氛围,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乔锦安倒抽了一口凉气,所有的防备顷刻间全部卸下,眼泪如雨而下——
心一抽一抽的抽痛着。
寂静的路灯下,她狼狈的坐在地上,寒冷的风呼呼的刮过,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仿佛在嘲笑着她。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犹如一座石化的雕塑。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缓缓的伸出已经凉透了的手,手心已经冻的麻痹了知觉,她用力的舒展了下五指,才稍微好转了些。
将地上的避。孕。套袋子重新装入衣服口袋里,双手撑在地面上,艰难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刚要起身,已经僵硬的双腿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身体前倾,一只膝盖着地,差点再一次摔下去。
黑暗的角落里,顾景洲坐在黑色的宾利上,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车子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
双眼注视着她,见到她差点摔倒,男人的一只手已经抓在了车门把手上,差点忍受不了冲动,想从车上冲下去扶住她。
下一秒,乔锦安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小区外面走。
走着走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嘲笑自己的狼狈,嘲笑自己这段悲哀的婚姻。
然而,笑到最后,她捂着嘴,还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她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着,黑色宾利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放心不下她,一想到她还坐在那里哭,他就走不动路了。这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
她的步子很小,走的很慢很慢,他开着车,只能慢慢的尾随在她后面。
直到她走进了郁金香苑小区,男人的车停住了,没有跟着她进去。调转车方向,扬长而去。
他心烦意乱,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避。孕。套,他就根本没有办法平静——
……
乔锦安刚走进楼梯口,身后猛地扑过来一个人,毫无预兆的将她按在了墙上。
“啊——”她惊魂甫定的喊了一声,还来不及呼叫救命,已经被对方捂住了嘴,她的脸趴在墙壁上,满身酒气的男人压在她的后背。
“别叫,是我——你的贺大哥。”手从她的唇畔松开,贺延庭醉醺醺的靠在她的身上,脸颊因为酒精的缘故,涨的通红,说话时,还打着酒嗝。
“贺大哥?”乔锦安怔了怔,心底害怕到了极致。无论贺延庭平时有多冷静沉稳,喝醉了的酒鬼,都是一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