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助理?好、好,是挺特别的!人长得特别漂亮!”
姓陈的商人意味深长的笑着,狠狠捏了捏岳知画的小手,却一直握着不肯松开:“岳特别……哦,岳小姐,你到现在才把文件拿来,这迟到的罪过可怎么算哪?”
岳知画尴尬,她使劲抽回手,指一下会客室里的沙发:“陈总先坐一会儿,看看我们的计划书再决定也不迟。”
“是啊,既然岳助理把计划书送来了,何不好好看看。”云正沧明白岳知画的用意,赶忙改口挽留他。
“那好,就请岳助理来陪我一起看看吧。”他色眯眯的望着门口娇小的身影。
“云总在这里陪您,我还要去替您安排接下来的行程。”岳知画仍然客气而疏离的笑着,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出会客室。
要不是今天事出突然,这种场合,她通常是不能参加的,只有到了酒桌上,云正沧才会把她带在身边,那一般也是让她来挡酒的。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陈总笑得更加猥琐:“那好,我在这里等着,岳助理一定要安排得精彩一点儿啊。”
关上房门,岳知画站在门外暗想:精彩一点?就像婆婆说的那样,大白天去会所吗?
她才不会那么做,既然是她来安排,说什么也要是不一样的精彩。
果然不出所料,老家伙说什么也不肯在文件上签字,就算云氏给他的价格已经高出了市价,他还是犹豫不决,不住向门口张望,等着岳知画替他安排的娱乐项目。
看透了他的心思,云正沧莫名其妙的心烦,颀长的身形站起来,心浮气燥的来回走着。要不是云氏急着扩大势力范围,他真想直接把这个姓陈的踢出去算了。
……
夜幕深沉,云正沧陪着陈总吃完了午饭去唱歌,喝完下午茶又吃晚饭,晚饭过后泡温泉,能想的办法都用了,这个家伙就是心怀鬼胎的不肯签字。
气愤至极却又不能发火的云正沧无可奈何,腰里围着浴巾走到贵宾休息室里,颀长的身体往沙发床上一靠,手指似无心的在文件上轻点着。
一下、两下、三下……
心烦的情绪表露无异。
“我去吧。”岳知画走过来,从云正沧手底下抽出文件夹。
“知画……”
停住脚,小女人站在那里等他说下去。
“今天这个案子真的很重要。”
“……”她沉默,抬起脚径直离开休息室。
氤氲的温泉池边,光滑的卵石围住水岸,池中升腾着蒸汽的水面,漂浮着点点如红色丝绒的玫瑰花瓣。
花瓣中间,几盏花灯上燃着烛光在游动,配着舒适的轻音乐,环境被渲染的浪漫温馨。
岳知画款款而行,精心准备的旗袍开岔直接到腰。走近了再看,分明是用手在原来开岔的基础上撕开的。
手里捧着个木制托盘,盘子上是一壶烫好的茅台,晶莹剔透的酒杯里,已经斟满琼浆玉液。
早就在等她主动了,坐在池边眯眼享受的家伙哗啦一声站起来,伸开胖手就迎了过来:“特别美的可人儿,总算把你等来啦。”
“我是来给陈总送酒的,先喝了一杯吧,我再为您添上。”岳知画没有笑容,淡淡的声音也不妩媚,却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忧伤美。
“好,好。”胖手接过酒杯的同时,眯成缝的眼睛在曼妙的身姿上扫描着,当他看到丝绸下白晰的身子时,猛然一顿。
扔掉手里的琉璃盏就扑了上来。
酒壶和拖盘都被打翻在地,稀里哗啦响成一片,温泉边凌乱的脚步声,和着织物被扯破的撕裂声……
“谁?发生什么事儿啦?”一个服务员听到动静走进来,朦胧的蒸汽模糊了视线,站在不远处的她一时没看清楚。
疑惑的继续向里面走着,突然见到被压在地板上的岳知画,禁不住捂脸尖叫起来:“啊~!快来人呐——非礼啦——”
姓陈的立刻松了手,慌忙的捡着地上的浴巾,越慌越乱,重复几次,竟然都脱手了。
他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有人进来撞见,不是应该都交待好了,不要进来打扰嘛?
岳知画淡定从容的站起来,趁陈总还没回过神,直接从服务员手里拿过文件夹,打开来递到他面前:“陈总要是签了,我就不起诉这件事。”
姓陈的脸色一凛,色眯眯的眼睛睁大,像刀子似的睕着小女人:“你在威胁我?就不怕我告你敲诈吗?”
这么多年行走江湖,没吃过狗肉也听过狗咬,怎么可能轻易就犯!
岳知画淡然一笑,从身上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葱白的手指轻轻晃着:“如果强奸未遂不成立也不怕,陈太太那边儿……似乎从不按法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