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际,周泰率领五百神机营猛攻地牢,顺利解救刘敢,也顺便救出祝公道。
地牢守将文洪占据险要之地,原本可以拖上一段时间,但是一名剑术奇快无比的刺客忽然从黑暗中杀出,一剑将文洪斩首,此人便是王越!
得知刘敢身陷囹圄,王越不远千里赶来出手相救。
文洪的头颅被王越挂在地牢大门口示众,那一剑斩首的剑法干净而整齐,令人望而生畏。
文稷率军赶来地牢,神机营在刘敢的指挥下整军出发,浩浩荡荡杀向陆府。
“刘敢小儿,吾今日定要取汝项上人头祭奠我儿!”
文稷抱着义子文洪的人头,悲痛欲绝之下,召集五千精兵,追杀刘敢而去。
陆府。
刘敢率领神机营杀到之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街道上的百姓看到杀气腾腾的甲胄士兵,顿时吓得闭门不出,致使整个舒县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公道,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刘敢纵马来到陆府门前,并未第一时间破门而入,而是朝身边的祝公道谈起了故事。
神机营已经将陆府包围,所以刘敢并不着急。
刘敢知道祝公道没有听过这个故事,所以他未等祝公道说话,便直接说道:“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秋收完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以为它冻僵了,于是就把它放在怀里。蛇受到了惊吓,等到完全苏醒后,便狠狠地咬了农夫,这是它的本能,最后农夫被咬死。农夫临死时很后悔,他说:我可怜恶人,不辨好坏,结果害了自己,遭到这样的报应。如果有来世,我绝不怜惜像毒蛇一样的恶人。”
祝公道思虑良久,沉吟道:“你是农夫,还是蛇?”
刘敢哈哈一笑:“我是捕蛇人,有一条毒蛇就在此处,为了不让这条毒蛇四处伤人,我必须除掉它。”
祝公道点点头:“即是毒蛇,便是该死,吾愿助公捕蛇!”
刘敢笑道:“此蛇名曰陆儁,汝且小心,此蛇剧毒,咬中即亡。”
祝公道不以为意:“吾去也。”话音一落,人便飞身翻进陆府。
一旁,周泰见了祝公道的手段,敬佩不已,忍不住问道:“主公,此人身手好生了得,你与他许了何等好处,竟令如此人物俯首帖耳,甘为驱策?”
刘敢笑道:“幼平以为此人是一个利字便能说动的?”
蒋钦说道:“幼平这是以己之心度人之心,是以,只要多许好处,他便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是也不是?”
周泰笑骂道:“你大爷的。”
忽然,一匹快马呼啸而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主公,大事不妙,文稷聚兵五千,来势汹汹!”
刘敢不由紧紧攒住了拳头,朝王越道:“师父,陆府我是不能进了,你帮我接应一下公道,他虽然身手了得,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王越点头:“可以,不过你小子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刘敢笑道:“不敢,不敢,我还想着与师父好好喝上一杯美酒呢。”
“如此大善,对了,这是你泰山大人给你的信。”王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予刘敢后,王越人便转身离去。
刘敢最后朝陆府深深地看了一眼,调转马头,领军撤走。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敢也并非一定要马上对付陆儁,但是一想到自己流亡在外,陆儁却在外面耀武扬威,风流快活……貌似他也快活不了。
即便这样,刘敢仍然十分不爽。
“主公,我们现在去哪?”周泰问道。
刘敢不禁陷入深思,文稷兵强马壮人数众多,来硬的肯定不行,桥府肯定是不能去的,可是不去桥府又能去哪?
刘敢轻轻一叹:“去南门,我们去丹阳!”
周泰不禁哑然:“丹阳?那可是刘繇的地盘啊!”
刘敢直言道:“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刘繇也是汉室宗亲,我去投奔,总不至于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