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着赵王道:“大王啊,李建年轻气盛锋芒毕露,虽然是大赵的人才,但也需要好好的磨砺一番。”
“你看今天就是个例子,明明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亲事,他却想要推脱,这就是因为他的脾气太倔,一定要好生打磨!”
赵王点了点头,突然有些担心的说道:“若是逼急了,他会不会愤而出走,投入其他国家麾下?”
太后笑了起来:“当年廉颇屡立战功,在国内也是居功自傲,就连你父王的话都不太想听。所以你父王就提拔了蔺相如起来,廷议的时候让蔺相如的位置在廉颇之上。”
“廉颇果然生气,和蔺相如起了冲突,却被蔺相如给收拾了一番,不得不负荆请罪。”
“这就是你父王对廉颇的磨砺。”
“从那以后,廉颇乖乖的听从你父王的命令,指哪打哪,连一声反对都不敢说。”
“李建哪,再怎么有才,无非也就是下一个廉颇罢了。”
赵王连连点头,颇为佩服:“所以母后之前用来磨砺李建的人就是都平君田单?”
太后哼了一声,道:“那可不,只怪这田单名声虽大,但却没点用处,连个李建都摆不平,还得老妇亲自出手!”
赵王心服口服,道:“母后这般出手,确实是如同父王当年收拾廉颇一样,定能将李建收拾得妥妥当当了。”
听着赵王恭维,太后嘴角笑意不由更盛。
正在府中和平阳君喝酒的平原君摇了摇头,道:“李建,毕竟还是太年轻,太气盛了一些。”
平阳君问道:“愚弟记得兄长之前可是很看好他的,为何这一次却避而不见呢?”
平原君哈哈的笑了起来:“看好他,那是看好他以后的潜力。至于现在嘛……在太后和李建之间,本侯怎么可能选择帮助李建去忤逆太后和大王的共同旨意呢?”
蔺相如在听到消息之后,脸庞似乎变得越发的苍老了。
这位赵国上卿抬头看着身边的廉颇,道:“我说过,在这件事情上,李建是没有胜算的。”
廉颇哼了一声,道:“那是你不够了解李建。”
蔺相如忍不住有些好笑:“难道你很了解他?”
廉颇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蔺相如道:“那你说说,就现在这个情况,李建拿什么翻盘?”
廉颇双手一摊,道:“老夫不懂。但老夫知道李建是一个喜欢出奇制胜的人。无论是在兵棋推演,还是在军事演习时都是如此。”
“这一次,李建也一定会拿出一招妙计,打得你们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彻底挽回局势!”
蔺相如盯着廉颇半晌,失笑道:“我还真希望事情能如你这个莽夫所想一般呢。”
廉颇呸了一声,道:“老夫只是不喜欢把战场上的弯弯绕带到政坛上,因为政坛不是你死我活!算了,和你说不明白,你且等着看便是。”
李建站在最后一家赵国下卿府的大门面前,得到的依然是极为客气,同时也极为坚定的拒绝。
毛遂又是惊讶,又是愤怒:“这些人,竟然如此不愿意给大夫面子吗?将来大夫若是得掌大权,臣倒要看他们如何自处!”
让毛遂有些诧异的是,李建的表情看起来依然足够平静。
或许这只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
毛遂小心翼翼的对着李建说道:“大夫,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