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温暖心里起伏不定,面上却平静如水。
“暖儿来啦?”温正仁放下杯子,朝她看过来,眼神还算温和。
温暖点了下头,便自发坐到萧玉兰的身边,萧玉兰望着她,目露心疼,忍不住唠叨起来,“最近很累吧,看你,都瘦了,医院里的事再忙,也得先顾着吃饭休息啊,那么一大摊子事,也不是一会半会的就能处理完,你又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全都抗在肩上啊,管理层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啊?”
温暖笑着宽慰道,“我哪有瘦啊?我也没太累,平时注意着呢,您不用担心我,做那些事,我喜欢的很,再者医院是咱们的医院,我就算多干点也是应该的,总不能我闲着,去劳累别人吧?”
说着这话,温暖的余光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温正仁,若是以前,她是没这个心思的,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林温言的存在,她就不得不防备了。
果然,温正仁眼底有些细微的变化,漫不经心的接过话去问,“暖儿现在很习惯管理医院了吗?”
温暖无比自然的道,“是啊。”
温正仁又端起杯子来,一手捏着茶碗盖子,慢慢的滑动着水面上的叶片,“是吗?我记得以前暖儿不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为此,还弗了你奶奶的意,放着医学院不读,非要去读历史系,怎么如今,倒是变了?”
温暖笑着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世上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
温正仁随意的应声,“喔,这样啊,我还以为暖儿是在搭理医院中找到乐趣了呢,要知道,你以前啊性子淡薄,对名啊利啊,看的都不值一提,殊不知,那些也都是些好东西,多少人追求一辈子,也不过是求这两样,当然,暖儿如今已经做到一样了,有之前你在慈善会上的表现,还有后期跟进的慈善措施,名留青史也不为过,就是这利益嘛,我听说,最近医院财政缩水了是么?”
萧玉兰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老爷,这缩水也是正常的,暖儿提出的那些善举,当时我听后,都很不乐观,也很担忧,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若不是想着这些是咱们阿蕴的遗愿,我都不一定会答应……”
说到温蕴,萧玉兰面色悲痛起来,温正仁也黯然了片刻,“你说这是阿蕴的遗愿?”
萧玉兰哀声道,“是啊,阿蕴在事,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医院的改革问题,他不喜欢医院用谋利的方式来生存下去,他说这违背了一个医者的本分,他那时候就想发展慈善事业,可我没那个决心和勇气,我不敢赌,就没答应他,想着以后再说,接过,这一等,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玉兰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拿出帕子捂住嘴,一脸哀戚。
温暖不知道怎么劝,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温正仁叹了一声,语气温和了些,“唉,你啊,一说起阿蕴来就是这个样子,好啦,我明白了,医院少赚点就少赚点,我也不是不愿意,我就是随便问问……”
萧玉兰只顾着自己伤心,并未说话。
温暖端过茶水来递给萧玉兰,“奶奶喝点水,您可得多保重身子,爸爸在天之灵,也不忍心看您这样的……”
萧玉兰擦干了泪,勉强挤出一抹笑,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心里舒缓了些,“我知道,暖儿,你甭担心我,倒是你,我怎么闻到酒味了,你在外面应酬喝酒了是不是?”
温暖看了温正仁一眼,见他并无好奇和关切,淡淡的笑着道,“也不算是应酬,之前我不是跟您提过一次嘛,钟院长从国外聘请了一位外科专家,昨天就来了,今晚上,外科所有的人在皇冠酒店给他办了个欢迎宴会,我就去露了个面,喝了两杯意思一下。”
萧玉兰有些讶异,哀伤都浅了,“是吗?外科的人都去了?那几个主任也去了?”
温暖点点头,“无一缺席。”
萧玉兰更讶异了,“我记得外科那帮子人一个个都心高气傲的很,怎么这么给林温言面子?”
温暖意味深长的笑着道,“这就是林医生的本事了,他来医院不过是一天,就把那些骄傲的医生们都收服了,连钟院长都为他说话,委婉的希望我今晚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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