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白?”
兰羡白扭头看向他的方向。
王璆鸣眼神变得惊疑不定,“羡白,你怎么了?”
“璆鸣。”兰羡白过了许久才说话,“我……”他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日,阖宫都知道白清函被送去宫外的清心寺罚抄经书。
琴尾听说了这个处罚,立刻愤愤不平,“皇上也太偏心了,杀人的事居然就罚抄经书。”
姬易霖看了琴尾一眼,“激动什么,这毒要皇上相信是他下的才行,皇上不相信,那谁都没有办法。”
姬易霖说到这,眼神暗了些,他回想到冬猎返回那日,他经过白清函的马车,却听到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是不可以奢望的吗?”
姬易霖脚步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罚了,可以说他在所有人面前丢了个大丑,不过那又如何,这样的日子他都过惯了,只要能爬上去,他什么都能做。
“白贵人的话我不懂,因为我也是皇上的妃子不是吗?”
马车里传来低笑声,“哦,那我就看看好了。”
皇上不相信那个毒,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能把白清函罚出宫,已经很好了。那个毒是不是白清函下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接近皇上。
想到这,姬易霖问琴尾:“皇上现在在哪?”
而苏嘉此时一脸头疼地看着面前的白清函。
白清函踩在凳子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上抛白绫,“皇上就不要站在这里了,臣妾怕死相太难看吓到皇上。”
那也要把白绫先抛上去才行,都抛了半刻钟了。
“你下来。”苏嘉抚额,“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白清函眼泪汪汪,“皇上要送臣妾去寺庙当和尚。”
“没有,只是去那里抄经书,抄完就回来。”苏嘉对白清函挤出一个笑容,“乖,下来。”
白清函抽噎一声,“臣妾要在那里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臣妾恐怕会吃不饱睡不好,还要被那些刁和尚欺负。”
苏嘉无奈,“怎么可能。”
白清函这回终于把白绫抛上房梁,“臣妾还是死了算了。”
“好好好,半个月就接你回来,只要你经书抄完了。”
白清函眼神幽怨地看一眼苏嘉,“半个月,可是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佳节,阖家欢乐,就臣妾一个人在清心寺里冷冷清清,说不定还要被那些和尚喊去擦地板煮饭。”
“那你想怎么样?”苏嘉看了眼在旁边全在低头笑的宫人们。白清函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臣妾想那日能看到皇上。”
“可以接你回来过节。”
“不是臣妾回来,是皇上你……”白清函扁扁嘴,“臣妾想见到皇上,又不想看到那群现在一定在讥讽我的家伙。”
那日定是有晚宴的,苏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就看到白清函毫不犹豫给白绫打了个结,伸着脖子就要往里套。
“停,朕答应了。”
清心寺离宫也不是很远,如果乘马车两个时辰应该能到,实在不行,就晚宴结束再去好了。
苏嘉刚说完那话,就看到白清函跟只花蝴蝶一样迅速向他扑了过来。
被抱得一个踉跄的苏嘉有些恼怒,“白清函!”
白清函从鼻间哼了一声,手搂紧苏嘉的腰,“皇上,他们都在呢。”
苏嘉去扯白清函的手,“你乱说什么,松开,现在就打包行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