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那舞老爷应该是走开了,晓山这才舒了口气。他抓着旁边的石块,试图从水中出来,可是突然意识到那二王子不知道哪里去了?明明记着他先自己一步躲在了湖水里,怎么自晓山他也跳进来,却没有发现那二王子的影子。用神识一扫,原来就在不远处的湖水下面,看来是想保护亭下小姐的名声故意扎进水里,晓山点头称赞。但也不妨逗他一逗,也不急上岸,就那么挺着,看他还能憋气多久。
那舞小姐突然意识到跳进湖子里的有他们两个人,要是被那仆人撞见二王子,那可了得。她急忙用手绢擦了眼角,就冲湖里看,却只见到那个仆人露在湖面,抓着岸边石块,但却不见二王子。正安心大定之际,于亭上居高临下正好看到湖水里面蜷缩着一身影,不是二王子是谁。看其情景,舞小姐便是明白,可是那个仆人咋还不从湖水中出来,若是时间久了,二王子会挺不住的,会被发现的。莫不是这个仆人早已经发现了二王子,没有说透,故意等着二王子出来。
舞家小姐正可谓是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啊,慢叫使唤的丫鬟“小丽,小丽,你过来”。
丫鬟小丽原本被舞老爷这一下的惊吓,早已经一身的冷汗,神儿都已经吓没了。听小姐的呼唤,急忙晃过神来,应声走过去。见小姐小心翼翼地“嘘”一声,立马警惕,顺着小姐的指向一看,哎妈呀,对了还有这个挨千刀的浑人(不是晓山是谁),再转睛一看,那二王子正躲在水中。如此,立马领会小姐的意思。
丫鬟小丽上前一步,冲着湖里的晓山,喊道:“你这人,泡在湖里都,好一只癞蛤蟆啊,咋还不上来。莫煞了小姐乘凉的好去处。”
孟晓山见这丫头这么伶牙俐齿,他微微一笑,沿着湖边,坐在石块上却不离开湖面,道:“哎呀呀!哎呀呀!这个地方真是好去处啊!你这小丫头,说话也太不积德了,俺这明明是在泡水去凉,到你嘴里却成了蛤蟆落水。要说蛤蟆啊,我看蛤蟆应该是蹲在水里的吧!”
晓山话一停,果见湖水面某处出一个水泡。
舞小姐惊讶又担忧,丫环小丽又急又怒,嚷道:“你这浑人,有本事咱上岸好好理论理论,说我嘴上不积德,你才不积德呢,你,你,上岸啊!”说着,架着腰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激将法,果真的激将法,“上岸?哼,我偏不,就不???????”晓山暗笑。
“你,你????”丫鬟小丽也是举手无措。
不多时,那湖面便又出现几个水泡,接着便是水面翻动,一个人从水中扎出,接着便是大口地喘气“呼,呼,呼???”,此人正是二王子。
晓山得意地笑道:“这不是蛤蟆么?终于跳出来了”
“你,你这厮好生无礼”舞家小姐娇容满怒。
丫鬟小丽拉二王子出水,舞家小姐拿着手绢帮忙擦水,好一副温馨画面,看得晓山都不禁发愣,想起自己在荆国侯爷府的生活,心中莫不问上一句‘她们都去哪儿?’。他一个暗劲便跳出了水面,随便扑打一下衣服便都去了水。
那个小丽见状,讥讽道:“你不是说不出来么,干嘛上岸”。
“哈哈、、、我是被一只好大的蛤蟆吓出来的”晓山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真有其事似的。
“你这人找死啊”小丽突然硬气道:“你可知他是谁?”指着二王子。
“当然识得,不是楚国二王子么”晓山故作茫然,“怎么说我是找死呢?”
“辱没尊上,不是死罪是什么?”丫鬟小丽站直了腰杆。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时代,也确实如此。但晓山却不亦为然,正色道:“王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二王子私会大昌储妃,难道不是犯法?何况他也只是区区一个侯国王子,还不是嫡长子呢。”
一阵窒息,似乎三人都被惊愣了。他们从没想到一个下人会说出这般的话,是的,特别是这般的道理。“王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似乎从来没有人说过,不禁新奇,而且惊讶的狠。这样的话放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人耳朵里,这无疑都是死罪,更别说传到天子耳边了。道理虽正确,但却是大逆不道,这是严重地挑战这个等级制度的世界。
但是万事却有例外,出奇的是那二王子默念几遍,突然站出来,恭腰一礼,道:“先生何为出此言也”。(注:《孟子》:‘先生何为出此言也’。这里也就直接摘过来了,莫怪莫怪!)
晓山也不在乎那丫鬟与小姐异目的眼光,正色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才可以是一个国家的法治制度得以贯彻执行,不会出现一法多执行、官官相护的现象,使天下的百姓相信政府的公信力,如此国家才不会动荡。国家的强盛在于政府有公信力,朝廷要执行的各项政策能够在地方有效实施,公信力从何而来,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然,最好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更有公信力。”
惊讶!惊若天人一语!舞家小姐没有想到自家的下人居然会有这般的见识,丫鬟小丽惊呆木然。
“政府的公信力?”二王子疑问道:“这是何解?”
晓山意识到自己的用语似乎太现代化了,释义道:“喔,就是天子的信誉”感觉不爽,干脆这样吧,接着道:“公信力啊就是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二王子默念“民心”数遍,突然眼泛精光,又施一礼道:“先生大才!”
晓山抓紧谦虚一下“不敢当,不敢当!我观二王子非燕雀之人,他日必有一番成就啊”。
“唉!”听罢,二王子却沮丧着脸,道:“今日之事,先生想必也都知道了吧”。舞家小姐漠然。
“自然”晓山点头。
“当今天子纳妃,当是无人莫敢不从,只是我与舞家小姐、、、”坚定语气道:“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怎忍心她、、、、”漠然神伤不语。
晓山点头道:“公子莫忧!万事皆有法子”。
“先生有解救之法?”二王子大喜。舞家小姐同样惊喜,没想到爹爹派来盯她的下人,居然会帮她和二王子,而且这个下人也明显透漏着不一般,能被二王子称作“先生”,看来爹爹是走眼了。她却不知晓山本来就不是她家的下人。那个小丽却不再插嘴,似乎看戏一般。
晓山正要回答,突然天空一隅传来一声闷雷,震耳欲聋,电闪雷鸣之际,便听到某个方向传来一声剧烈的碰撞之声,接着出现一阵轻微的晃动。
“先生,这是?”二王子惊讶。
晓山沉静地道:“陨石坠落,刚刚是地震”。
“啊!”三声同样的惊讶。
、、、、、、、、
正此时,正有地方的书信正八百里加急送往大昌皇朝朝都岐都,书曰:“星陨于东北六十里,初赤黑黄云如幕,长数十匹,交错声如雷震,坠地气热如火,尘起连天。远近皆见,火光赫然照天,击死人以万数,一城之人皆窜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