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怪颜色的瞳孔里映出了自己坐在地上的身影。
朱雀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安心地叹了口气。
是平常的道场,看来,自己在之后就这样疲惫地睡着了。外射出的阳光变得斜长,还带着一抹夕阳的红晕。已经是傍晚了吗?没想到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朱雀又叹了口气,伸了个大懒腰。
“什么啊,是你呀!鲁鲁修,真难得,今天居然没有陪在娜娜莉和神乐耶身边!”
“今天早上,神乐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回去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娜娜莉有些担心,所以就让我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她对我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们皇家的那些事我也没有兴趣!”
继承了藤堂的一部分性格,朱雀对于政治什么的,天皇什么的,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不是因为神乐耶是他的表妹,他甚至不想和天皇有任何关系。
“不过,还真是没趣的起床方式。”
看着朱雀一边哈着气,一边不雅的擦着眼角的污垢,鲁路修在他正面不满地起了嘴。
“明明身边就有四个如此高贵身份的人作为对照,你还是一样不懂礼数啊!难得我怕你感冒才好心叫醒你。还有,擦擦你的口水,真恶心!”
“谁会感冒啊?我和你的锻炼方法可不一样。还有,不要学神乐的语气说话,会被传染的!”
朱雀说着,摸了摸还在疼的后脑勺。
然后,他全都明白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你踢了我吧。”
鲁路修毫无愧疚地说:“用普通方法喊不醒你,是你不好。”
“真是个粗暴的家伙。”
“会被你这么说,真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意外。而且,幸好是我,如果是神乐耶的话,用的就不是脚,而是那个东西了!”
鲁鲁修撇了撇嘴,指着远处那根用来练习斩击的巨大滚木道。比朱雀的身体还要粗大的木头,如果是神乐耶的话,一定会非常乐意用那个东西把朱雀从美梦中唤醒。
就这样,鲁鲁修和朱雀和平常一样,我说一句他就回一句,互相用嘴巴争执了起来,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没有任何改变。
只不过,换个方式来说,那正是鲁鲁修的本心,是亲密的证明。一旦对对方有所警戒,这个名叫鲁鲁修·VI·布尼塔尼亚的少年,立刻就会变得非常沉默寡言。为了不让对方抓住自己的弱点,布下一道道防卫线,将任何妄图接近的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因为不那么做,就无法生存,不仅是他自己,还是他最重视的妹妹。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鲁鲁修会开玩笑似的骂人,正是他把对方当作伙伴的证据,这一点,朱雀早已明白,所以像这样的对话,即便每次都是他吃瘪,但他却从没有放弃过这样的对话,而且还会尽量让这样的对话,持续下去。
“感冒的事就不提了!”
鲁鲁修一边关上窗户,一边继续说道。
流入的空气比刚才更冷了。
“现在就钻被窝还早呢!再说,这里晚上是要上锁的吧。”
“你知道的真清楚呢。”
“又被藤堂那个古板的军人教训了吗!”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鲁鲁修用的确实肯定的语气。这半年多来,为了实现当初那个誓言,朱雀确实在非常拼命的锻炼自己。只要藤堂在这里的日子,不用说,朱雀都会尽量挤出时间来道场练习,甚至为此而向学校请假。
而主要的练习手段,就是和藤堂对战。
“才不是教训呢。是在练习。”
朱雀曾经邀请鲁鲁修他们来过这里好几次,不过本来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