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儿,连菜地里的农活都不想干了。
甚至于。
周围的人,有领悟力高的,听完了已经开始举一反三了。
“薛老师。”村民a举起了手,满脸严肃:“我觉得你讲错了,你说得不对!”
薛深瞬间来了兴致。
讲课,就像下棋一样。
如果是他单方面地输出,没有意思。
薛深喜欢站在高校的讲台上,而不是社区普法的讲台上,就是因为,讲课是一个老师与学生之间互相沟通交流的过程,他希望能从听他课的人嘴里,得到反馈。
而他在高校讲课时得到的反馈,往往比他在普法时得到的反馈,多了很多。
“刚刚你说吐痰犯法,那是高空吐痰才犯法的哩,那我要是在地面上吐一口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犯法的。”村民a站起来说道:“我们村里只有村长和村支书家里有二层小洋楼,别人家里都是红砖大瓦房,平房,也没有高楼啊。”
可能是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村民a有些不安地揪了下自己打补丁的衣服下摆,看起来不太自信。
薛深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先给了个肯定的回答:“说得好,刚刚两种吐痰的情形,确实是建立在高空吐痰的情况下,那么,我换一个例子。”
薛深眼珠一转,飞快地想到了下一个例子:
“医生张三给病人做开颅手术,一掀开头盖骨,发现这病人李四是他大学时的室友,他死对头。”
“张三一看就乐了,当场在手术室里摘下口罩,啪地一口痰,吐在李四的脑袋里,然后走了。”
“那么这构不构成犯罪呢?”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肯定构成犯罪了。
问都不用问。
有了刚刚的村民a带头,其他的人也活跃起来。
就像是去一些大型节目的录制现场做观众,都希望自己被点名,能和主持人互动一下。
没什么卵用,但是很有意思。
村民b站了起来,“薛老师,你说到大学室友,我突然想到我老伴在家里听收音机听说过的一个案子,还不知道怎么办,您给断断?”
薛深点头:“你说。”
村民b:“那个案子也是在一个大学里,同一个寝室的两个同学,名字俺不记得了,就按你的说法,叫张三和李四吧。”
“张三在李四的水杯里加了点东西,想把人弄晕了再用强。”
“结果用量不够,失误了,导致李四被迷翻后中途醒来,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张三趴在自己身后,疯狂地进进出出,两个人都没穿衣服。”
“李四吓得哇一声就哭了,推开张三就跑到了寝室楼的走廊上。”
“张三咋可能放过他,跟着就追出去了,两个人在走廊上撕扯了很久。”
“薛老师,你说这构成什么犯罪?”
薛深:??????
周围村民:??????
“现在年轻人,玩得挺花的啊。”
“这就叫癞蛤蟆日青蛙。”
“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