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慢悠悠地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摸出了一大摞票,往咖啡桌上一扔,“我的票,是陆纵海教授亲手所赠,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他口袋里的那一张票,原本是今天来见向主编的时候,想做个人情送给向主编的。
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薛深把那一摞票摊开在桌上。
向主编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会……
不可能……这不可能……
薛深那一大摞票,足足有七八张。
而且,每一张都是内场第一排、第二排的绝对c位。
这样的大手笔,除了陆纵海教授本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到!
向主编嘴唇动了动,“薛、薛老弟,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张票?
不等他说完,薛深笑眯眯地开口:“不敢,我一个月薪两千、靠脸吃饭的草根,不敢和向主编称兄道弟。”
竟是把向主编和李妤的话,一字不落地甩回到了他们脸上。
向主编和李妤二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难看。
这时——
一个拖着水桶的保洁员匆匆地从洗手间方向跑了过来,挤进了人群,对着薛深和向主编说:“不好意思,两位先生,刚刚听你们一直在说什么讲座的门票。我刚刚在打扫洗手间的时候,在水池台旁边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张票,您看,是您二位丢失的票吗?”
向主编的脸色涨如猪肝色。
他动作僵硬地拿起那张门票……
外场三层的第七排4号座。
是他从黑市那个票贩子手里高价买的票。
票的左上角,还用圆珠笔写了向主编的名字——向难。
薛深也看到了“向难”两个字,笑着起身,“向主编,拿好你的票,以后……别再动不动就说自己的票被别人偷走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说完,薛深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扔在桌上的一摞票,又慢悠悠地走了。
咖啡厅里。
李妤眼珠转了转,钻进了人群。只留下了向主编一人,气得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
薛深……
怎么会和陆纵海的关系那么好?
薛深从咖啡厅出来,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回了自己家住的小区。
薛深刚走到公寓楼下,一道身影从树丛后窜到了他面前。
是李妤。
薛深往后退了两步,“有事吗?”
李妤红着眼眶,“我有事找你,能……去你家谈谈吗?”
薛深看了眼旁边的奶茶店,礼貌疏离地开口:“家里乱,没收拾,去奶茶店吧。”
一瞬间,李妤的心像置于冰水里。
她感觉她真的要失去薛深了。
分手前,薛深明明就是个月薪两千的窝囊废,骑着小电驴,还要养活他那几个穷弟弟,穷屌丝一个罢了。
可是,分手后……
知名女企业家张梅然,省厅大佬吴方平,齐天集团董事长齐苍龙,法律圈终身教授陆纵海……
这些大佬,似乎都和薛深,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