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起去!”知道锦音欲回沧山保护花如月,萧子祁预备跟着。
“如果连王爷也落在帕武手里,主人还能指望东方红去救她?”锦音回眸,目色冰冷。
“可是……”
“王爷这是不相信锦音?还是王爷觉得一时意气能有什么好下场!”锦音愠怒对上萧子祁不甘的视线,“有消息锦音会及时通知王爷。”
看着锦音离开,萧子祁终究没有跟过去。
独自站在夜幕苍穹之下,萧子祁无神望着沧山的方向,素不信佛的他,诚心祈祷,如月,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两天两夜的寻找,毫无所获,驿站内,库勒的房间一片狼藉。
“除了沧山,还有哪里没找?”幽冷的眸子溢出深邃的寒光,库勒攥着手里的朱笔,圈起了槐郡最后一处地方。
“只有沧山。”密探甲跪地回禀。
“她真的去找帕武了?为什么?你告诉我,现在帕武已经是皇室的公敌,她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手的朱笔‘啪’的折断,库勒眼簇起两团阴冷的火苗。
“这……属下不知。”密探甲知道,可他不说。
“因为爱!捧月是有多爱帕武?一路风餐露宿她不怕,沧山野兽横行她也不怕!她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她知不知道帕武犯的是叛国的死罪,他们之间永远也不会有结果!”库勒盛怒大吼。
“她可能不知道。”密探甲低头,如实道。
‘砰—’
桌案被库勒狠狠踹翻,倒下时正砸在密探甲搥在地面的手背上。
“她知道!她明知道一切不可逆转,可她还是选择了帕武!所以你说,本相能不能让帕武活着!”温润如玉的面容狰狞恐怖,库勒几欲咆哮。
“不能。”密探甲呲牙,疼的眼角冒泪。
“对,决不能。”库勒薄唇紧抿,眼底隐隐泛起凄冷的光泽,他是孤儿,跟野狗抢过菜包,跟乞丐争过地盘,他看透人情冷暖,尝尽世事沧桑,本以为会无心过活一生,上天怜意,让他遇到了欧阳捧月,让他有机会尝到爱是什么感觉。
他渴望那种感觉,他要留着那种感觉,在身边。
此刻,有守门侍卫跑进来,递给了库勒一纸信笺。
接到信笺的时候,库勒心头微颤,退了侍卫,也挥手让密探甲滚开!
坐在椅子上,库勒默默盯着手里并没有署名的信笺良久,未曾动手,他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吾兄,捧月在沧山,明日酉时,我会派人送她下去-帕武’
看着手里的信笺,库勒缓缓站起身,唇角紧抿。
忽地,库勒眼眶骤红,疯狂抬脚,生生踹断倒在地上的桌案,扬手扔了信笺。
“帕武你个白痴!你这个大傻子!你难道猜不出是谁陷害你?吾兄!你还把老子当兄弟作什么!陆浅你个二货,连你也猜不到妈的,老子不是好人吗!”愤怒的泪水滑过眼眶,库勒进把桌案踹到碎尸万段,才算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