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拧子执意要走,却被李兴和李荣联手拦下,顿时翻脸了,喝问:“怎么,你们还想来硬的不成?”
说话时,小拧子一摆手,身后立即蹿出来六七名彪形大汉,都是他平时所带随从,虽然小拧子没资格带锦衣卫在身边保护,但平时都在门口留有随从,多为宫中和豹房不当值的侍卫来做兼职,算是他私下雇佣的打手,小拧子作为正当红的太监,需要经常在豹房和私邸间行走,也得讲究一些排场。
李兴尴尬地道:“没有的事情,这不有要事询问么。”
“你们想知道的,咱家一概不知,到时候朝廷会通知……你们回去等候消息,再不走的话,信不信咱家对你们不客气?”
小拧子语气随即变得强硬起来,用威胁的口吻道。
李兴和李荣虽然平时也骄横跋扈,但也仅限于是在那些地位不如自己的太监面前,甚至在张永面前他们也没如此忌惮,到底小拧子现在地位与众不同。
二人退到一边,小拧子气这才消了一些,放轻声音道:“大抵跟你们说一下情况,十万两银子的确是张苑张公公所出,陛下不过是代其投标罢了,至于你们出的银子……陛下还不稀罕呢!”
说完小拧子转身便要走,却不知他不说不打紧,说出口后李兴和李荣更不想让路了,都过来阻拦。
李兴道:“拧公公,您说清楚些,陛下那边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小拧子一看怒火又直冒,大吼一声:“再不让开,小心咱家揍你们!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给陛下孝敬银子心疼了?总归这件事现在没法跟你们细说,一切等咱家回来后再谈!”
李兴跟李荣愣在当场,却见小拧子带着的随从气势汹汹,不敢再继续叫板,只好退到一边去了。
小拧子急匆匆而去,看样子是去城北,却不知具体到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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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明白了?小拧子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小拧子离开后,李兴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李荣。
李荣眯着眼道:“大概意思是说,陛下不会将咱们投的标底悉数收缴上去,要留下一些给咱?”
李兴道:“为何咱家听到的,好像是陛下一两银子都不收呢?该收谁的收谁的,你看他这是着急要去何处啊?”
“难道是……去见张永?”李荣也有些莫名其妙。
“那就是了,咱的银子陛下不收,但张永不同啊,他可是出了三万多两银子,陛下哪能不心动?所以小拧子才会说对咱的银子不稀罕。”李兴好像终于将小拧子说的话给理清楚了头绪。
李荣冷笑道:“希望如此吧,别咱自己的领会,到最后还要将银子拿出来,那可就是白欢喜一场。”
……
……
小拧子急匆匆往张永家而去,等到了门口,反而犹豫起来。
冷静下来后,小拧子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毫无意义,嘴上嘟囔道:“之前咱家那么尽心帮他,沈大人也将他当作盟友,最后好心提醒让他收手,但他仍旧执迷不悟……这次他不听沈大人的,那以后他上位也不会听从我们安排,这种人还是少招惹为好。”
意识到张永不会完全听从自己以及沈溪的调遣,小拧子明白此人并非是盟友的好选择,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借助这件事,看清楚了一个人,不然以后够咱家受的……”
就在小拧子犹豫要不要走时,只见张家门口来了几辆马车,似乎车上载着一些货物,小拧子反复权衡后还是决定仁至义尽,通知张永一下,至少避免昔日的盟友走上绝路,却被张家人拦了下来。
小拧子气恼地喝斥:“咱家来见张公公,你们不认识咱家?”
张家一般下人自然不认识小拧子,马上就有知客出来,见到小拧子后赶紧上前恭敬行礼。
小拧子一甩袖:“多余的话别说了,咱家要立即见到张公公,在前引路吧。”
知客为难地道:“拧公公,我家老爷不在府上,出们去办事了。”
小拧子皱眉道:“他出去作何?凑银子?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说过几时回来吗?”
知客想了下,摇头道:“老爷没说几时回来,不过却说要去见沈大人,似乎对沈大人有事相求。”
小拧子冷笑不已:“这会儿他想起沈大人了?之前为什么不听招呼?这种人可真……不用引路了,咱家这就去沈府,若他回来,就跟他说咱家来过,事关他身家性命,让他好好掂量清楚。”
“是,拧公公您慢走。”张家知客知道小拧子现在的权势,不敢对小拧子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