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法子了,你把她惹火了,现在只能等死。
“等死?老子不可能等死!老子几千万的奖金还没拿到手!”说着,赵光梁猛地将我往前一推,想让我去拦住范细妹,给他拖延时间,他好转身逃跑。
可是已经晚了,门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关上了,而且怎么打也打不开。
当然打不开了,范细妹那跟白骨精似的手爪子,此时正死死摁在门上呢!
赵光梁也发现了不对劲,一回头,正好就对上范细妹那张惨白无血的鬼脸,披头散发的,面色青紫,眼珠子凸起,像是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一样,猩红的舌头从嘴里耷拉下来,垂至胸口,骇人至极。
乌黑的长发蜿蜒向下游来,就朝着赵光梁的脖子盘去。
顿时,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传来。
我一看,赵光梁直接让眼前这幅瘆人的场景给吓尿了,尤其是还看到那鬼脸子居然裂开了嘴,露出一口的大血牙,正对着他狞笑!
“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嚎叫,赵光梁直接吓疯了,嗷一嗓子就往后退,这一下子,正好撞在门上,竟然把门给撞开了。
随后一阵跌跌撞撞的下楼脚步声,赵光梁一边嚎叫一边跑了出去。
我当时也有些懵了,没想到范细妹已缴纳给如此凶煞,大白天就干出来这么作妖。
等我反应过来,赵光梁已经跑远了。
好在范细妹没有对赵光梁下手,只是吓唬他,就不算是毁鬼契,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至于赵光梁,就算是他出什么事儿,也是他的报应。
此时,外面已经近中午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工作日的原因,大家都去上班了,整个小区冷冷清清的,我从赵光梁家出来,几乎就没碰到几个人。
回到棺材铺的时候,胖子已经从寺庙回来。
“姜老弟,你不厚道,一大早让胖爷我去寺庙给你整啥香灰,自己却潇洒去,说是不是找妹子去了?”
一进铺子,没见其人,就听到胖子的抱怨想传了过来。
找你奶奶个腿儿。
我跟胖子说了赵光梁的事儿,说他糟了范细妹的反噬,估计活不过今晚。
“该!活该他被反噬!奶奶个熊,胖爷我就没见过比他还抠门的人!”胖子昨晚心疼了一晚上的二十万,此时听到赵光梁这么快就出事了,脸上竟是露出几分幸灾乐祸之色。
我摆摆手,没再继续说赵光梁的事,问胖子香火找的怎么样。
胖子将一包黑色塑料袋扔到我跟前,说:“喏,这是我在金华寺搞来的,陈年香火,今早新烧的香火,应有尽有。”
说到这,他话音一转,又问我:“不过姜老弟,你要这玩意干啥?难不成晚上对付血尸啊?”
“山人自有妙用。”
丢下这么一句,我让胖子将香灰先放在柜台后面,然后继续去准备其他东西。
东西全部备齐后,我还是不放心,下午又让胖子抱着老张那本手札本,好好又研究了一番,让他临时抱佛脚,再多学点控尸的术法,我也跟着研究了一些,反正技多不压身。
一直到晚上七点,天色几乎完全黑了下来,我跟胖子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胖子杵在门口站了半天也不出来,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又看看我。
“姜老弟,我看今天晚上天气好像不怎么好,估计要下雨啊,要不,我们明天再去?”胖子看着我笑得谄媚,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这满天的星星,你从哪一点看出要下雨了?”问道。
“那就算不下雨吧,这晚上视线也不好,要不明个一早过去?”
“白天不行,如果那血池真的是用来镇压清月的肉身,那只有晚上阴气总的时候才能打开法阵,否则我们根本进不去法阵。”
说到这里,我看胖子一脸纠结的模样,哪能不知道他这是有点怂了。
下午看手札本的时候,这货就一直在问我血尸的事儿,估计我也说的稍微夸张了些,总之之后胖子就一直郁郁寡欢。
“胖子,你该不是怕了吧?”我望着他的眼睛。
胖子冷笑一声,眼睛瞪起来了:“怕?胖爷我会怕?不过就是些不知死了多久的腊肉,遇到胖爷,是他们的灾难!”
说着,胖子故作轻松的拍着胸脯,一手扶腰,从铺子里出来:“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