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佯攻河阳一线,兵马徐徐渡河,只是诱敌之计,只为蒙蔽马,让他误以为袁方将从河阳一线,去解温县之围。
袁方却留诸葛亮统步军,继续在河阳一线演戏,他却自率所有的骑兵,于下游五社津偷渡黄河,出其不意的突袭温县之敌,抄了马的后路。
这就是郭嘉的献计。
大军渡河,马不停蹄星夜兼程,是日清晨,终于出现在了温县东南面。
跃马高坡,袁方开启远望瞳,但见晨光之下,西凉围营中已乱成一团,锣声四起,敌卒往来乱走,好生的混乱。
眼前形势,显然是西凉人对齐军的出现,没有丝毫的防备。
袁方嘴角扬起一抹肃杀的冷笑,战戟一扬,厉喝道:“大齐的铁骑将士们,是让西凉人见识我们威名的时候了,随我杀尽敌贼——”
“杀——”
疲惫的铁骑将士们,齐声出一声昂扬的咆哮,那震天的杀声,仿佛顷刻间震碎了身心的疲惫。
战意复燃!
轰天动地的巨震声中,八千白马义从和豹骑,呼啸而出,如黑色的洪流般,向着惊慌中的敌营杀奔而上。
……
铛铛铛!
西凉营中,鸣锣示警声响成一片,大股大股慌乱的西凉骑兵,正仓促的向着营外集结,试图阻挡突然出现逼近的齐军。
“怎么回事,齐军如何绕过大哥的防线,杀至咱们营外?”马云鹭秀眉深凝,惊慌道。
“难道说,大哥被袁方击败了不成?那也不可能啊,就算大哥被击败,咱们岂能事先没有丁点消息?”马岱亦惊奇不解。
这时,韩遂也飞奔而来,大叫道:“我们都中了袁方的计策了,他必是佯攻河阳,却率轻骑从下游偷渡黄河,突袭了咱们的围营。”
那两兄妹,蓦的恍然惊悟。
“袁方这小子,竟然……”马云鹭贝齿深咬,碧眼中迸射着惊怒。
韩遂却沉声道:“敌军来得太快,咱们根本抵挡不及,事到如今,赶紧弃营撤退才是上策。”
韩遂老练,眼见形势不妙,就想着先撤再说。
马云鹭却碧眼一瞪,怒道:“胡说!大哥命我们坚守大营,不得大哥之令,岂能说撤就撤,袁方就算突袭又如何,我西凉铁骑无敌于天下,还怕他不成!”
喝罢,马云鹭便拍马提枪,奔出大营去,准备硬挡杀来的齐军。
马岱也沉声道:“温县大营若失,大哥的侧后就有危险,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战,韩世伯,请你起本部兵马,即刻出营结阵迎敌吧。”
马不在,马岱便是大营的统帅,下达完号令,也纵马出营。
韩遂眉头深凝,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却还是得依令而行,很是不情愿的率军出营迎战。
西凉围营东南处,袁方的铁骑之军,已经冲至里许之外。
袁方甚至不动用远望瞳,就已经能看清,仓促集结的西凉军,有多么的慌张混乱。
现在这支西凉军,已经不再是董卓时代,军纪整肃,铁血严酷的那支西凉军。
马腾和韩遂皆出身于西凉叛军,他们的军队,沾染了更多羌胡的习性,凶悍有余而纪律不足。
这样的军队,一旦形势顺风顺水,便会越打越猛,相反,形势若有不利,他们的斗志就会严重受挫,染上胡人见势,打不过就跑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