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松开手,从抽屉里拿出雪茄抽起来,一圈圈的烟雾往上腾升。
陆温暖躲进杯子里,背对着薄凛,左手轻揉着剧痛的右胳膊。
疼,实在太疼了。
要是他的力度再重点,真的扭断她的胳膊。
她看不见薄凛,鼻尖和耳朵反而变得更敏锐。她嗅到越来越浓郁的尼古丁味道,呛得她想咳嗽。
然后,耳边响起衣服和被子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音,床的一头的重量变轻了。
陆温暖悬着的心松懈下来,看来薄凛要离开了。
屋内的光线骤然变暗,在漆黑中,床的那头又沉下来。
薄凛竟然在她的身边躺下了。
陆温暖全身的神经马上绷紧,身体蜷缩成虾米状。
在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又梦见那个男人。
梦里,她全身像遭到车子碾压过,浑身都散了架。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疲惫,仍肆意索取。
他勒住她的腰间,寒声逼问,“谁派你来的?”
她疲软地摇头,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安排我来的。”
男人把她硬拖下床,按在沙发上,声音阴凉得像是来自地狱,“那我们继续嗯?”
“不要啊,我好痛,好累,你放我好不好。。。。。。。”
黑屋的光线渐渐亮起来,露出男人的脸。
他有着一双野豹般凶狠的眼睛,鼻梁刀削般直挺,唇薄而锐利,下巴尖尖的,这分明是薄凛的脸。
陆温暖从床上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正对薄凛的脸,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幸好,她及时捂住嘴巴,止住尖叫声。
真是人有所思,人有所梦,她居然梦到薄凛就是那个男人。
陆温暖惶恐不安地看着薄凛,他睡得恨沉,响起沉稳均匀的呼吸声。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冰雕般的精致脸庞,减去几分冰寒之气,看上去倒像是个真人儿。
他向来都是自律矜贵,就连睡觉也躺得直直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睡姿都是礼仪课上的范本。
陆温暖抹去额头的汗珠,扭头看着时钟,已经晚上五点钟。
她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先在书房里背一个小时的书,再走进厨房给君临做辅食。
为了营养均衡,十个月的婴儿要吃点辅食。
她快速地做好胡萝卜牛肉酱,顺便用文火熬了肉粥,榨了豆浆,准备好早餐。
七点钟,君临准时醒来,吕妈抱着他来找陆温暖。
君临看着陆温暖端着他的小黄人碗,兴奋地挥舞着双手,“肉肉,我爱吃肉肉。”
陆温暖把君临放在婴儿椅,用汤匙温柔地喂着他,“有你最爱吃的牛肉,好吃吗?”
君临吃了一大口,回味地舔着嘴唇,笑得眼睛弯成月亮,“好吃,麻麻好吃。”
“麻麻不好吃,牛肉酱好吃。”陆温暖拿着手帕擦掉君临嘴角,纠正着他的语法。
君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固执地重复道,“麻麻好吃!”
陆温暖噗嗤一声笑起来,“好,我好吃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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