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呵,分明是事实吧!难道不是?”宁多多单手捂唇,做出天真无害的样子。
司徒苗跟着笑,只是这笑容不包含任何暖意,“她们确实没有你家境殷实,但在我心里,你却是不如她们。”
“别拿贱民和我比,我可担不起。”
“口口声声说别人是贱民,那请问宁多多同学,在你爸爸没有创业成功,你十五岁之前一直住在一个破败的筒子楼里又算什么。”
“你……”心中最避讳莫如深的秘密被司徒苗直白地说出,宁多多额头上青筋直跳,拉过包包就想朝司徒苗脸上盖去,但扬起的包包被身后人拉住带子,她张口怒斥,“赵静你给我放手!”
然而却是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回答了她,“我不叫赵静。”
宁多多转过头,赵静早站在她左手边,身后赫然是位风度翩翩的男生,她的表情由惊讶变成因动粗被抓包后羞愧而红的猪肝色。
哪想男生声音好听,说话的语气却冷若冰霜,“同学,想问你给高低贵贱划等级的标准是什么?”
他的目光将宁多多上下扫视一遍,突兀地笑了,笑起来的眼睛呈现出漂亮的弧度,叫挪不开视线,“如果是以你的话应该只有人畜之分才对,自然,我不是后者,你面前的她们也不是。”
被异性否认更让女生觉得心伤了,更何况还是一位优秀的男生,宁多多又羞又恼,嘴唇失去血色地泛白,她勉强撑着摇晃的身体对对赵静示意,“我们走。”
即便不甘也没办法,她深知自己注定惹不起这个人。
“哇,妹夫帅呆了!”袁圆简直要拍掌叫好。
卢颜一愣,问她,“为什么我是妹夫?”
“因为司徒苗是我们宿舍的老幺啊,我们可是拜把子的姐妹关系,你和她在一起,不是妹夫是什么?”陈衫儿一把搂过司徒苗的肩膀,高高地扬起头颅。
卢颜求助般地看往司徒苗,但只迎来司徒苗对他认真地点头。
“学校里可不少有人要当我们妹夫呢,卢大少赶紧地别客气。”陈衫儿再次添油加醋。
卢颜尴尬地轻咳一声,“兄弟那没人喊苗苗一声弟媳的,眨眼间我到你们这就成妹夫了。”
他兄弟那边即使比他年长,都不会轻易长他一辈身份,但这些在司徒苗朋友们的面前压根不见作用。
袁圆摆手,故作不耐道,“你说你愿不愿意做我们妹夫?”
“走吧,先进去吃饭再说。”卢颜一心要岔开话题,“听说美记新出的菜式不错。”
哪知袁圆并不放过他,“你不否认就代表默认了啊!”想想全校的风光人物是自己妹夫,这滋味带感!
卢颜只得无奈,任由她们喊了,妹夫这词,似乎并不令人反感,他将司徒苗的小手揣进大衣的口袋里,“她们喊我妹夫,那说明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只能是我的,她们是证明人。”
“她们喊过很多人妹夫,这个不作数。”司徒苗说着好笑地回头望自家的两姐妹。
卢颜跟着看向陈衫儿和袁圆,笑容颇有点意味深长,让这两人被吓得立即拍着胸脯表忠心:
“那些都是瞎起哄,当初读大一年纪还小,童言无忌,呵呵,童言无忌!不当真!”
“以后我们就把苗苗交给你了,今天起我们宿舍只是她娘家,有空可要常回来看看啊。”
“你说到点上了,”卢颜接过话,“我正有要苗苗搬出宿舍,我们一起过二人世界的打算。”
司徒苗迈台阶的步子一滑,幸亏卢颜扶的及时,她才不至于跌倒。
“会不会……有点快?”一时语穷的司徒苗找不出其他话说。
“一想到每天晚上将见不到你,便觉夜晚过于多余,时时刻刻都不想和你分开,”这话如此煽情,在卢颜说起来却像是阐述一个事实般淡定。
司徒苗脸微热,“和你同居,我怕不习惯。”
“迟早我们要住在一起,以后要相处一辈子,不过提前了一步。”卢颜将她的小手捧起来,她粉嫩的掌心看着像肉色的果冻,可爱又诱人,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落上去,“放心,你不会不习惯的,我没有怪癖,很好相处,不骗你。”
“咳咳——”旁观的单身群众觉得受到亿万值伤害,袁圆视线到处飘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询问,“要不我们先去找地方坐下来,点好菜再谈?”
几人这才正经地选择餐桌,点上四分符合自己口味的牛排。
而这顿饭至始至终气氛不错,袁圆和陈衫儿偏向于自来熟的个性,卢颜又本是性格阳光而外向的人,不用寒暄,大家像是受到某种引导,开始热烈地科普司徒苗个人的生活习惯,作为话题中心的本人,司徒苗倒没能插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