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伸手抚了一下金褐se的长发,浓密光滑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霍迪尔瞳孔略缩,这沉重令人窒息的压迫力——眼前的女人绝对是一个术师,而且是术师中极为强大的那种。
“雯达大人,您终于想起奴家了!”这个妖媚的女人跪坐在雯达身边,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伊莎贝拉倒是吃了一惊,眯起好看的眸子,沉默的坐在雯达的另一边。
霍迪尔吃惊的看了一眼雯达,心里想,竟然能让一个术师俯首听命。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不知道有什么惊人的背景,怪不得有勇气和野心去算计希欧多尔。
“按照你们的要求,魔龙之血已经锁在宿舍里了,这个……女人,我也给你带到了,雯达。还有王尔德你的黑刀。”伊莎贝拉喝下一杯热茶,被秋风吹凉的小脸变得红通通的,她从一个绿se底纹,印着纯白兔子波比图案的手提袋里取出一柄缠绕着白布的木刀递给王尔德。
胖子神情一肃,双手接过,他捋开缠绕其上的白布,露出深黑se的刀身。
这把木刀长两尺半,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制成,表面有一层石质的光芒,圆润饱满,略微呈现出弧形,从椭圆形的刀柄向上,收缩出扁平的刀刃,看上去像是一件优美的艺术品。
长叹一声,王尔德一圈圈的绕上白布,只露出刀柄上的“黑石大魔”四个笔画刚直的古篆。
伊泽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你会用上它。”
“我感觉会遇到麻烦的对手,有这把刀和没这把刀,我完全是两个层次的战斗力。”王尔德耸耸肩,将木刀搭在肩头。
“嘁,你这家伙,是在故弄玄虚吗?”冬嘲讽一句,从温泉村开始,两个人就明显不合,遇到什么事,总要找到一个切入点狠狠的嘲讽对方两句。
“伊泽,接下来的活就交给你了!”雯达站起身,拍了拍伊泽的肩膀,然后转过头对霍迪尔说道:“借这班飞艇把你的儿子安置好,我会让伊莎贝拉照顾他。”
“如果你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死掉的话,你的儿子我会替你照顾的。”雯达最后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多谢了,本来我就必须杀死希欧多尔,如果不幸身故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这就是灵师的命运,在一次次的争斗中走向死亡。”
“我也要参加这次战斗!”伊莎贝拉听到对自己的安排,挥着小拳头抗议道。
“乖,我们需要一个信任的人带走这个红发少年。”雯达用摸头的方式否决了她的抗议。
……
现在的市政官府邸已经没有一个高级灵师以上的战力,如果这个时候雯达一伙侵入宅邸,就能轻松的屠戮里面上下几百个人。
不过,那纯粹是泄愤行为,雯达和希欧多尔没有那么多的仇恨,甚至谈不上仇恨,只是间接的有些过节。
但这个理由就足够了,雯达的想法是,难道要等充足,自己或者同伴受到极大伤害的时候才去报复,岂不是太晚了一点。
所以希欧多尔必须死,和他相关的那些人也必须死。
天空只挂着几根丝缕状的云彩,深秋的天空深蓝高远,又轻又薄,像是涂上染料的纸。
希欧多尔穿着一件灰se长袍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三个高级灵师,手脚绑着长长丝带的摩迪马,艳丽妩媚的阿娜丝塔西夏以及头发如尖刺般翘起,腰缠白布的范伦铁恩。
司法官辛普森似笑非笑的缀在后面,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互相戒备着,又在仔细观察对方的破绽。
范伦铁恩忽然离队,伸手点杀了几只缀在队伍后面的紫晶獠突,却留下辛普森方向的几只没有清理。
这个小动作让辛普森微微冷笑,他没有带扈从,手下也没有像希欧多尔招揽这么多的高级灵师,一直以领着公文包,独来独往的形象示人,现在也只能自己解决魔物。
用灵力隔空震爆几只魔物,体内的灵力耗掉了不易察觉的一丝。
赞许的看了范伦铁恩一眼,希欧多尔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他的手中一直握着巴掌大小的玻璃瓶,里面的绿se溶液中,一颗活人的心脏隔一段时间便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