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他们就不是夫妻,而是同党!”
李涯的推断跟叶晨刚才说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处置也会有天壤之别,叶晨自然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沉声问道:
“有证据吗?”
李涯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暂时没有,我本来想等证据齐全后,再发难的,但是我失去耐心了。”
叶晨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你的耐心呢?这可不像你平常的作风啊?”
李涯此时委屈到不行,眼眶含泪的说道:
“站长,我来本站两年了,从来没有休息过,哪怕是睡觉都在办公室里。虽然在几个案子上有过失,但是我是全力以赴啊,全站上下有目共睹,我该有资格晋升上校的,他余则成凭什么给我穿小鞋?”
叶晨在心中暗笑,说实话,李涯的工作态度比起后世的九九六或是零零七来,也是不遑多让,而且这个家伙是主动在肝的,没有人在强迫他,所以叶晨完全能够理解李涯此时委屈的心情。
然而阵营的不同,导致双方注定是敌人,所以叶晨轻声问道:
“说说看,你怎么知道他给你穿小鞋啊?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现在连我都不信任了,所以也就别藏着掖着了,索性有什么委屈就都吐出来吧?”
李涯的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仅凭今天的举动,他在天津站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因为自己这次豁出去的行为,得罪的不止是余则成这个二把手,就连叶晨这个一把手也都一并得罪了。
然而心中的委屈不宣泄出去,李涯的念头实在是不通达,现在他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坑害陆桥山,把余则成给扶上了正位,因为这是个比陆桥山更加阴险的家伙,所有人都被他老好人的表象给欺骗了。
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李涯索性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只见他惨淡一笑,然后轻声说道:
“秦桧还有三两个朋友呢,我要是连这点事都不知道,不是白在这世上混了吗?我在南京是有朋友的,余则成在报告书上是怎么说的,我很清楚。他已经是副站长了,我晋升又威胁不到他,他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呢?”
叶晨笑了笑,心说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你自己,从打你从延安回来后,除了跟陆桥山明争暗斗的时候,稍微松懈了对余则成的调查,剩下的时间,你什么时候停止过?
叶晨没有理会李涯的不满情绪,而是继续自顾自的问道:
“所以你认为余则成和翠萍是同党,也就是说,余则成也被红党那边给策反了过去,实则是红党安插在我保密局天津站的卧底,是这个意思吧?”
既然话已经说破,李涯也再没了顾忌,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对,您看着办,如果要是再宽进宽出,我就去南京。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堂堂的中校副站长的老婆是匪谍,他会全身而退!”
听着李涯带有威胁意味的话语,叶晨的脸色一沉,职场是最忌讳隔着锅台上炕的,你既然有这么做的勇气,就别怪这件事情过后,我会针对你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叶晨冷哼了一声,打量了一眼李涯,然后沉声说道:
“去南京?你认为我会包庇他?嗯?在法纪面前,我绝不姑息,别说他是我的下属了,就算他是我儿子,真要是有这样的行为,我也会亲自送他上断头台!”
漂亮话谁都会说,更何况是叶晨这样的整天满嘴跑火车的行家了,他的话打消了李涯的疑虑,他靠到叶晨的跟前,用尊敬的态度请示道:
“站长,您下命令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抓,马上!”
“抓一个,还是抓一双呢?”
“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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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的家里,翠萍一脸沮丧的对余则成说道:
“其实现在我也懂了,组织上派我来是不太合适,我心太粗了。”
余则成瞟了眼翠萍,语气淡然的轻声说道:
“对,你一直都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当初派你来就是迫不得已,有些情况我不能跟你说。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合适了。”
正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余则成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轻声说道:
“该来的是一定要来的,我告诉你的话都记住了吗?”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