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不愧是祁儿看上的女子。皇上招招手,让皇后和勤王爷都离开了。
勤王爷看着云溪,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云溪,她一直被容祁藏得很好。心里叹了口气,跟着皇上走了。
开好了药方,交给太监,云溪又坐在床边上,这才好好看着容祁。他与那日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那时候他看着她上马车的,今日他躺着,她坐在床边看着他。
眼泪又往下掉。
“云溪小姐,依你看主子的脉相如何?”清金在一边问。
“这毒有十年之久了吧?”云溪问。
“清金好奇,云溪小姐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会上了医术?”清金没有回答却问起来了。
“当日在山洞里遇到了奇人,救了我,还教我武功和医术。”云溪想起了被她抛弃的便宜师傅。
“梅三,你差人去城门口等着,每个门口都要候着,一个白衣服白胡须白头发白眉毛的人,如果看到立马带到宫里来。”云溪对梅三道。
“好的,云溪小姐。”梅三领命下去了。
幸好云溪现在沉着冷静,思路清晰。
仿佛云溪的失踪就是为了现在昏迷的容祁而存在的。
“世子的毒,是在王妃离世之后被人下的,刚开始各种法子都想尽了,但是世子不配合,只治疗了一半,一直到现在,不治疗,只是吃一些他自制的药丸。”清金对容祁也是真没有办法。
“他为何不治疗?”云溪握着容祁的手问。
“那时候王爷为世子找来的郎中能排到城门口,药要用桶熬。世子怕了,就不再医治。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反应,这次为了救皇上,动用了内力,触动了那些毒,一直昏迷到现在。太医束手无策,我们都想尽了办法。各种法子都试了,就是一直没有醒来。”
云溪与清金说话的功夫,木桶和热水准备了,药也熬出来了。扶起容祁,云溪慢慢喂着。
“容祁,我是云溪,我回来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软糯的声音在容祁耳边诉说着。
一碗药下去了,云溪将容祁给梅三,自己将一些干的药放进热水里,用布将桶盖住。
做完这些,又给他找了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水不热了,将他放进去。”云溪试过水温说。
“好。”梅三抱着容祁就下了床。
“等等,我出去,将他的衣服都脱掉。”云溪说着就出了内殿。
听着里面梅三将容祁放进水里的声音,又嘱咐他将布盖在桶上,只露出容祁的头,然后云溪才进来。
看着安静的容祁,她很不习惯,曾经都是容祁看着她睡觉,如今剩了她看容祁睡觉了。
轻抚着他因为泡了热水而出现红晕的脸,指尖下的皮肤依旧细腻。
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为容祁梳理着他的头发,依旧是如黑缎般柔顺黑亮。
“梅三,这几个月容祁都做了什么?”云溪问一边立着的梅三。
“云溪小姐,你失踪之后,主子像疯了一样,不吃不喝要挖山,幸好王爷到了,世子看到王爷的时候就晕了过去,王爷带着主子回了京城,好多天,主子才醒来,之后做了个没有门的铁笼子关上了西夏国的阿依夏公主,将她放在勤王府的门前,谁求情都不行。那些日子,主子像行尸走肉一般,没事就呆在望月楼上看着底下。又将万花楼拆了,建了念溪楼。在祝东林送来信之后,主子就去了穹城,想接你,只是在我们到达穹城之后,才听说你已经离开了,主子在穹城住在你住过的房间,回京城的路上又去了姑苏,在念溪楼前走了一圈。回京城才到城门口就被传进了宫里,为皇上治病,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梅三说得很大概。
云溪已抱着容祁哭成了泪人。
“难为你们了。”云溪擦着眼泪道。
她知道,梅三他们是最难受的,跟着这样的容祁多难为呀!
“不,云溪小姐,是难为了主子。”梅三道:“梅六和红衣还在姑苏。”
“啊?”云溪有些不可思议,“为何不回京城?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吗?”
“他们知道,但是说要帮云溪小姐守着苏家和爱之家。”这是梅三进入梅子辈开始第一次梅字辈这样的分开。
“谢谢你们。”云溪抬头环视着屋内的清字辈和梅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