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千手族徽劈成一半的图案,乍一看和宇智波族徽达到了惊人的相似。
手下残破的魔法阵在自动修复,早已干涸的暗红血液自动延展,连成了一个正圆。
“打个商量,”我尝试对着空气中的不知名存在真诚地劝说“您看我现在自己也是一副缺魔的样子,真的养不活一只吞魔大户。”
正圆之内,细节在一一修复。
“我虽然很想补充魔力,但是我对圣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念,”我就差赌咒发誓“真的,您信我啊!”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和平爱好者,”我加快语速“我一点也不想加入这一片隐秘的战场,您执意选择我的话,我——”
我一顿,突然并没有什么有力的威胁理由。
我又做不到让回应我呼唤的英灵原地自裁,也不愿意苟到大后方到战斗结束,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真到那时候打得最起劲的没准就是我本人……
可恶,这不是把我的想法拿捏得死死的,算准了我不会敷衍了事么。
我能做什么,最后把降生后的圣杯吞了吗?
咦?等下。
按照我现在这个缺魔的程度,没准,似乎……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的肺腑之言显然是被无视了,在我沉思这档口,魔法阵开始在发光。
果然逃不掉。
我痛苦面具,闭上了眼,趁着魔法阵正式发动还有一段时间,飞速收拾心态。
既然躲不过,那就努力把局势往利于自己的方向掰呗。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犹豫。
“行吧,”我右手一用力,站了起来,“这的确是最有效最能根治的方法。”
不知道现在打的是正儿八经的圣杯战争,还是在这之上衍生出来的不正经圣杯战争……
总之,在被更多人发现前,赶紧召唤完速战速决。
介于现在被强买强卖地赶鸭子上架,其他干预准备都已经来不及了,英灵殿上浩瀚英雄谭,能力性格什么的都无所谓,毕竟我自己也能充当大半个主攻手,所以——
当然是相性最重要啦!
这么想着,我默默地又向正式开启的魔法阵——或者说召唤阵靠近了几步,就差整个人都站进去了。
力图将自身的影响最大化。
——真诚地希望我是一个好人。
按理说,没有圣遗物的干扰,能够回应召唤的应该是和我相性最合、或者关系最大的英灵,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好?
“宣告——”
糟糕,召唤词什么的早就被我大脑清空了。
我眼睛一闭,索性开始回忆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并随便抓着脑海中涌上来的字句开始胡言乱语。
“将吾之一切敞开,敬请明鉴——”
在第一句话音落下之时,我的本源力量已经和召唤阵连通,也不知道英灵座那一侧是能不能够接收到我的想法。
就算那边接收不到,这种唯心的召唤体系应该也能够自动筛选合适的搭档的吧?
那么就交给你了!
“——明鉴吾之心、吾之思考、吾将成就之事。”
将我所坚持的,该为之努力的,不愿放弃的,或许幼稚,或许天真,或许只是奢望的虚无缥缈的那一丝可能,包括我这一次参战的理由,一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几乎是我这边开放了思想的下一刻,召唤阵中的气流便开始膨胀扭曲。
体内充当了一半血液的魔力随着仪式的启动迅速流向召唤阵,我眼前骤然一黑,靠着背后的扇柄堪堪稳住了踉跄的身形。
召唤阵中的空气还在扭曲,透过并不明朗的视野,我隐约似乎看见了细小的空间裂缝,大约是某种‘虽然不可能但是的确存在的’,以及‘虽然有可能但是物质世界没有的’存在。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哲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