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他朝我走来,阳光将他的身影渐渐带到我的身边,他酱紫的身影,立在了我的身旁:“小玉,可以了。”他轻柔地说,我勃然大怒,拍案起身,转身看他时,看到了紧跟他身后不远的萧雅。
“怎么能可以了!”我愤然指向萧雅,“她女儿,说我无道!说我荒,淫!那么,她们为什么还要让你跟我成婚?!”
孤煌少司神情立时收紧,侧脸冷睨萧雅,萧雅吓得立时下跪。
我继续说:“那不是在说你孤煌少司你蠢!你笨!好好的摄政王不做,偏偏要入宫,跟我这种无道昏君成婚?!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给我抄!给我抄!给我抄光他们家!”我朝侍卫大喊。
侍卫惊恐地看向孤煌少司一眼,立刻低头,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孤煌少司沉下了脸,脸上的神色已如雪前的阴天,阴沉地让人胆寒。
我生气地提裙跺脚:“你们居然不听我的,气死我了!我不要做女皇了!我不要做了!”我摘下头上的凤冠要扔,被孤煌少司立刻扣住,沉语也随之而来:“小玉!不许胡闹!”
我立刻气愤地看他:“萧玉珍还要抢走我的怀幽!说她喜欢怀幽!说让怀幽跟她走!”跪在一旁的萧雅登时身体僵硬起来,这些官员已经知道抢我巫心玉男人的严重性。
我愤然甩开孤煌少司的手:“你们这群贱人,一个个都看中了我的男人!反了!真是一个个反了!”我手臂划过跪在孤煌少司身后,随他而来的百官时,无意间瞟到了椒萸的身影。他也正跪在门外的百姓中,双目恨恨瞪着萧家!
是啊,当初害他们椒家的第一功臣。应该就是萧家啊!萧成国是刑部尚书,又有虐待囚犯的喜好,当初萧家被囚禁。定是没少虐待。
我开始撒泼:“我不管!我就要抄!我就要抄!”
“女皇陛下!”孤煌少司的话音也严厉起来,“抄家需要确凿证据。不然百官不服!”
我生气看他:“我是女皇,我做事为什么要让百官服?我爱做什么就是什么啊?!”
孤煌少司俊美无暇的脸上也露出无奈神情,再次轻柔耳语:“小玉,正因为你是女皇陛下,做事才要更加深思熟练,你看,百姓们都看着呢,你不想被人叫做昏君吧。”他柔柔的话音如同哄一个孩子。而这些话从他大奸臣孤煌少司嘴里说出来是一件多么讽刺的声音。
他让我看向门外跪落的,黑压压的百姓,萧家抄家,果然来围观的是人山人海,殊不知这正是我想要的。
椒萸在人群中低垂脸庞,巧的是,我还看到了那夜随月倾城而来的一男一女。
我鼓起脸,依然一脸小孩子使性子的表情,不爽地看孤煌少司,他微笑看我:“萧玉珍欺君。是萧玉珍一人之行为,这些人,是无辜的。”孤煌少司指向萧成国还有萧家其他子女亲戚。
萧成国立刻点头:“是是是。萧玉珍是我姐姐的女儿,与我无关啊——”
萧雅立刻瞪他:“你还算是我弟弟吗?!”
萧成国看她:“那你跟你女儿坐牢去啊!”
萧雅立刻一怔,立刻义正言辞道:“我萧家没有这种欺君不敬的女儿!我萧雅今日便与她断绝母女关系!”
我愣愣看萧家演戏,我去!这哪是贱人一两个,分明是一窝人渣啊!不除怎行?
我立刻提裙到金银珠宝边,一些来得晚的侍卫正把一只只沉沉的箱子搬出来,看见孤煌少司,立刻放下箱子就低下跪。
“怦怦!”箱子沉得落地闷响。
我抬脚就踢开那一只只箱子,登时被里面的黄金白银闪瞎眼。
我遮住眼睛。再次回到萧成国面前:“萧成国!你一年俸禄多少?”
萧成国呐呐答:“一年两百两。”
“两百两!你一年才两百两,那这些金银珠宝你哪来的!啊!你哪来的?!”我揪起萧成国耳朵。
萧成国立刻嘶喊:“臣。臣祖上积下来的!”
“你祖上积下来的!你祖上什么官职,做的是什么?哪来那么多钱?你给我说说清楚!”
萧成国看向萧雅。萧雅郁闷地瞪大一眼,忽然傲然白眼说了起来:“我们萧家历代为官,一直是为巫月效力,从祖上就开始深受先皇信任,在吏部为官……”
“你骗谁呢!”我一巴掌打在萧雅头上,她“啊啊”直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祖上做什么的?你们萧家祖上是逃难过来的好不好!做的是臭豆腐!直到三代之前,你们萧家才中了功名,开始入朝为官!还深受先皇信任!先皇是吃了你们家臭豆腐还是怎的!”我抬脚要踹,萧雅立刻抱住头:“女皇陛下别打了——臣,臣知错了。”
“满嘴胡言!既然你们要从祖宗那辈开始算,本女皇就找个人来给你们算算清楚,怀幽,去把梁相公子梁子律请来。”
“是。”怀幽默默起身,向孤煌少司一礼,匆匆离去。
孤煌少司的胸膛大大起伏了一下,单手握拳缓缓背到身后,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在,面色紧绷,双眸深沉地看落别处:“女皇陛下,你对萧家,怎么那么清楚?”
看出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直接说道:“他们家祖辈就在狐仙山下麻古村卖臭豆腐,他们家从臭豆腐到一品大员的故事在麻古村都传了好几百年了,茶馆里天天都在说,连学堂里也在教孩子,不要气馁,及时现在卖臭豆腐,将来也有做一品大员的时候!”
孤煌少司听完,双眉拧地更紧,虽无怀疑之色,但脸上的神情可谓五味交杂。
忽然间,我感觉到了熟悉的阴邪的气息,是他,他也来凑热闹了。自然,他不会露面。
很快,梁子律骑着马来了,未见怀幽。来给萧家算账,他这冷漠的人也变得积极起来。
他一入内,直接拿出了算盘甩地“噼噼啪啪”响,动作格外利落潇洒,一派商人风姿!算珠颗颗归位,宛如随时准备打一场硬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