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林宁一个没忍住,乐了。
“咋?”正说到兴头上的沈福礼被林宁这一乐弄懵了。
“沈大伯,你说过几天给我介绍个比张家还好的,张耀祖可是秀才,你是想给我找了举人?”林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福礼。
沈福礼一愣,这不就是这么一说吗?你还认真了?也不想想你自己,村妇一个,还被人休过,还想找举人?没疯吧?
“春杏儿啊,你听大伯说,这婚姻啊,都是命,好不好的也不在这个上……”
“行了,您也别说了,我忙着呢,你就说到底买是不买吧。”林宁可没功夫儿跟他在这耗。
沈福礼一看,心知刚才自己这番唾沫算是白费了。
心下一转,便冲里面喊道:“罗全儿,罗全儿!还不快出来把卤味收下。”
躲在一边的罗全儿过了会儿才跑出来,又叫了两个人,拿了秤拿了盆儿,把卤味全都称了。
一共是1250文。
林宁接过钱便要走。
“春杏儿,你先等等,一个女子走大街上多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沈福礼便要招呼人去套车。
“您是想知道我住哪儿吧?”林宁转过头,看着沈福礼道。
沈福礼被那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得心里直发毛,强笑道:“确实怕你一个人走不安全,也想着认认门口儿,你有什么事儿也好照应,回头儿我让你大伯娘给你送点儿吃的用的去。”
林宁不由一笑。
沈福礼被她笑得更没底了。
林宁甩甩刚得的钱袋子,兴味道:“沈大伯,您看我像是个买不起吃的用的人吗?”
沈福礼一噎,一天赚一两多银子,这本事一般人可比不上。
“您留步。”林宁别有意味的看了沈福礼一眼,大步出了福味楼。
沈福礼在原地看了林宁背影半晌,叹了口气,才回了里间儿。
罗全儿在旁边看了半天,心里一合计,有了主意。
又是几日大雪。
那雪跟鹅毛似的,一片片的,下个不停。
林宁抢在下雪前出了趟城,砍了许多柴扔到空间,这下子就算是一直烧烧半年也不用愁没柴了。
下雪不能去卖卤味,林宁便过起了窝在床上当猪的日子。除了每天打太极雷打不动以外,每日里就是睡大觉、去空间啃水果,小日子潇洒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近来也不知怎么的,天天的总觉着睡觉睡不够似的,真是人越呆越懒,看来就不能过得太安逸。
足有五、六日,大雪方停,饶是其间林宁每天早晚的都清一回雪,院子里的积雪也足有半尺厚。
林宁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还插了根胡萝卜当鼻子,围了块粗布当斗篷。
一边儿看一边儿想着,二呆,你在哪儿啊?
林宁一直歇了十来天,雪化得差不多了,林宁才又开始做起卤味。
这几天,空间里已堆了不少猪头之类的,林宁虽然没做,但郑屠户家和张屠户家却杀了猪,依着早先说好的,都给林宁送了来。只是林宁嫌雪地泥泞,不肯出去,只等雪化干净了才又到了北城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