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看着萧临渊一副呆愣的样子,忍不住吐槽:“瞧你那傻样儿!”
萧临渊眨眨眼,回过神来,轻轻环过她的腰,“宁宁,谢谢你。”
林宁被他这般郑重闹得浑身不自在,推推他,“你干嘛,大街上,这么多人!”
萧临渊顺着她的目光向旁边看去,此时他们已出了胡同口,转入另一条街道,酒楼食肆林立,街道上熙熙攘攘,行过走过路过的人们正指指点点的看着他们,有那大姑娘还羞红着脸偷偷的往这边瞄。
“还不快放手!”林宁只觉脸快烧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指在萧临渊腰侧一拧,“嘶……”萧临渊面上未见变色,腰上却疼的跳了两跳:“宁宁,轻点儿。”
说罢识趣的松开环抱林宁的手臂,改为握着她一只手。
怎么可能放手?
“快走了。”林宁可不喜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现场表演,又没有门票可收。
事主儿走人,人群很快散去,离此处不远的一处脂粉铺子外,谢莹怔怔的看着这边人来人往,久久不曾回神。
“大小姐……”喜鹊担忧的上前。
片刻,谢莹侧了头,“咱们走吧。”
说完径自进了脂粉铺子。林宁在街上随意走了一阵,也没买什么东西,吃的萧临渊不让她买,怕吃坏了肚子,胭脂水粉,她又从来不用那玩意儿,金银首饰,她也不爱,最主要也没那么多闲钱。她倒是在想,现在也算开春了,家
里的田地,和谢莹的生意什么的都得打算起来。
她也得趁着孩子未降生这几个月存些钱,别的不说,总得给孩子赚些奶粉钱吧?生孩子就是个烧钱的事啊!
还得再买上几个人,她的月份越来越大,家里的活儿萧临渊一概不让她上手,全凭着亲历亲为,也太辛苦了。
林宁知道萧临渊并没有和她说实话,却什么也没说,她又不是没心没肺,这些日子萧临渊就这么守在她身边,她的一切都是他在亲手照料,上上下下无不精细,这都作不得假的。
何况,谁还没个秘密?
到了她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林宁可没那么矫情,讲究什么毫无保留的袒诚,否则就怀疑人家怎么着怎么着,闹得要死要活。人哪,活一世不容易,也不能老是睁着眼睛,多累!有很多事,能放过的就放过吧。
萧临渊怕林宁累着,又快到午时,便就近找了间酒楼,从二楼要了间雅间,和林宁临窗坐着,既可以看到街景,又清静自在。
“临渊,你不在时我和莹姐签了合约,要一起赚钱的,眼下开了春儿,我想把这事儿操办起来。”
林宁喝了一口萧临渊为她特地要的蜜枣茶,将此事与他说了。
萧临渊将桌上的点心逐个尝了尝,挑出一碟枣泥菊花酥,“这个还不错。”
拿帕子擦了手,神色未变道:“宁宁决定了便只管去做,只一点,不许累着。”
“嗯。”林宁点头,“我晓得。”
谢莹最近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但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但愿她能走出迷障。
至于与谢莹的合约,她仍记得初冬一日,那个大红衣衫的明艳女子,找上她道想与她交个朋友。只要谢莹不曾背叛,她便愿意成全这一段情义。
小二上来,一溜儿的报了菜单,听的林宁味口大开,眼睛冒光。
萧临渊看她的样子,摇摇头,点了店里的招牌菜糖酥鲤鱼,酱肘子,干煸兔丁,凉拌青瓜,蜜汁藕片,清汤菜心等,听得林宁极为不满,就只这些怎么够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