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从来没有哪个青楼开张能有金玉堂这般的架势,事后竟有人将这晚的金玉堂形容成天照帝国的小朝廷,因为这晚来金玉堂捧场的除了各大富豪,最吸引人的便是场间一个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而这些少年的父辈无不是上朝面君的人物。这些或纨绔或惊才的少年青年有意无意的来给刘悠捧场,谁能说不是家中的意思,没有人知道这金玉堂是一个二世祖拿来游戏的产业还是那位尚书大人的别有用意。
秦淑找来的跑堂小厮也是见过世面的小子,但这么多大人物“齐聚一堂”的场面仍是把他们震得不轻,同时也对金玉堂的生意无比看好,毕竟生意好他们才能有更多的打赏,哪里敢不使尽十二分力气做事。
刘悠白ri里便已经派了数十个刘府中人进了金玉堂,其中甚至有跟了刘悠好几年班的小棒子!
当小棒子知道自己被小少爷“发配”到金玉堂的时候着实有些不解与惶恐,跟着这样一个没有架子的主子对他这样身份的下人来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他ri刘悠博得功名,他就是刘悠的大管家!可就这么被一脚踢到青楼做了小厮,如同捧着的铁饭碗被人一把夺走拿去熔了,只丢了一个破瓷碗给自己,还不知这半个瓷碗什么时候又被人给一脚踢了。
其实刘悠深知小棒子这样没有什么功夫的小子跟在自己的身边不光帮不了自己,对他也是一种危险,所以他才急不可耐的找来易峰跟在自己身边。而小棒子则是放到金玉堂来帮自己盯着这些眼线,毕竟是跟了自己几年的人,信任还是有的。而小棒子的小厮工作被刘悠忽悠成伟大的情报人员的时候,顿生士为知己者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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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雷馆”原本是三层的楼,秦淑并没有改变大的格局,只是进行了稍微的变动,一楼是大堂,正面是一个高台,可以进行各种形式的表演,台下则是一张张四人小桌,供客人观赏表演时吃喝所用。
&n兰秋菊,夏雨冬雪,式样新鲜不一而足。这自然是秦淑采纳刘悠的建议而设。
金玉堂往后,是一片大大小小的院落,大有大的豪奢小有小的jing致,门口大红灯笼高挂,一溜排去,有如灯会一般。这些院落五一不是临着灵境湖,院内推开窗便是一片波光粼粼,灯笼倒映在湖面,与湖上的花船映映生辉。花船,当然也是金玉堂的,虽然价格不菲,但天都城又岂会少了一掷千金之人!
只不过今ri乃是金玉堂开张的ri子,院落和花船虽布置一新,却没有迎客。
&n天才采摘的香茶,却没有往ri那般急se的表情,反而是一种略带自持的期待。
待一曲终了,舞女小燕般退下,秦淑身着一身紫se绸衣,瀑布般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背后,这一分随意却透着三分的妩媚,袅袅婷婷上台的步伐,任谁也看不出秦淑已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
“奴家秦淑,在此谢过各位对金玉堂的抬爱!”秦淑声若黄莺,给台下福了福,娇笑道:“今ri各位的花销,尽皆算在奴家账上!”
一言说毕,场下顿时一阵喝彩,众人虽不在乎这几个小钱,却是极欣赏秦淑的大气。
“不过各位爷给姑娘开苞的彩头,奴家可不敢不收……”秦淑装作略带小心的说道。
给姑娘开苞是要给红包的,这是规矩。或多或少是个意思,没有哪个会省这个钱,也丢不起这个人。
台下已有人笑着起哄道:“秦老板的姑娘若都是清倌人,那之前那句话岂不是画了个大饼逗咱的!”
又有人针锋相对道:“若秦老板的姑娘都是清倌人,怕是天都城其他的楼子都别开了!”
秦淑简简单单两句话,台下便已活泛起来,大笑逗趣者有之,说怪话起哄者有之,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拼酒划拳,众生百态齐聚此间。
三楼一间包房中的刘悠看着楼下的场景,不禁感叹果然是“一将难求”!
秦淑轻咳一声,待带台下吵闹声渐息,朝台后挥了挥手,便有五个小厮抬上五个半人高的纸箱,一字排开放于台上。秦淑笑道:“金玉堂今ri开张,承蒙各位也抬爱,今ri有我金玉堂五朵金花为各位爷助兴。但五朵金花总要排个先后,奴家眼拙,还请各位爷给个评断。”说着一指脚边的纸箱,“各位爷若是喜欢哪个姑娘,便给谁的箱中随意打赏几个,最后便知谁是我金玉堂的花魁了!”
也不知是谁叫了声好,台下便又闹腾起来,更是有几个富家子弟怪叫着让秦淑快快下去把五朵金花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