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很是热闹,到处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息。睍莼璩晓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兴奋,自从刚刚遇到冷云翔之后,她的心再也做不到平静。
漫无目的走在喧闹的大街上,雪花缓缓划过她因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忧伤的她没有发现,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根本就不想回去,那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她突然间好想去看看夏照雪,明天就是除夕了,实在有必要去看看她,而且自己也好想和她说说心里话。在她的心里,只有夏照雪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到达夏照雪的墓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荒郊野外,她冷得直打哆嗦,黑色的夜,被白色所笼罩,给黑暗增添了一丝光明,也让她没那么害怕了。付了车钱,她观望了四周,大雪纷飞,让她有点儿看不清方向。
越往夏照雪的坟墓靠近,她就越觉得害怕,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哼起了小曲。这样,她倒也乐得自在。她完全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连后面有人跟踪都不知道。也许太过于认真,她一个不稳,身体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啊……”顿时一种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她没能忍住,尖叫出声。
黑暗中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一惊,差点儿就要将自己暴露,看到自己伸出的手,觉得有些不妥,又缓缓的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他看到她索性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由于是晚上,他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这一跤摔下去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如果自己就这样出去,她会怎么想呢?
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她真的伤得很严重,他再出现也不迟。
他真是佩服她,这么晚了,到墓地来做什么?就算想看夏照雪,明天来不行吗,这个女人,总是做一些让他无法理解的事。
还记得两年前,他们在车上缠绵的那个夜晚,自己骗她说是墓园,她吓得一直要自己送她回去呢。怎么,两年的时间,让她的胆子变大了,这会儿倒不怕夜里来墓地了?
“哎,怎么这么倒霉啊?雪儿,为了见你,你姐姐我可是受尽了折磨。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拍拍身上的雪花,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脚根本无法支撑,而且,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怎么办?好像扭到了呢,刚刚她都痛死了。这荒郊野外,也不可能会有人出现,要不,还是歇一会儿吧,她再次的跌落在雪地里。
好冷啊,怎么办,如果继续坐下去,她的衣服会被雪浸湿的。
一旁的男人看到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知道她可能是扭伤了脚,什么都顾不上了,想要过去帮她一把,只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青儿,是你吗?”突然冒出的男人用打火机照亮了女人的脸,他刚刚在墓前就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就忍不住跑来看看。
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无法站立起来,起初,他只是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谁会来这里?越是往前,他越觉得蹲在雪地里的人有一种熟悉感,打燃打火机,他才确定,这个摔倒的女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叶青。
在确定女人的身份之后,男人将打火机熄灭,雪夜,虽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她基本的动作,他还是能看清的,他伸出手:“来,我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这么晚了,她竟然敢一个人来这里?她的胆子还挺大的嘛!记得以前,经常会和她一起去看恐怖片,她每次都会吓得死死的拽住自己的手,有一次,还不小心的将自己的手背抓伤了。呵,没想到,这两年,她的胆子到是变大了。
叶青看到男人以后也吃了一惊,并没有任何动作回应,只是机械的问道:“张昊天?怎么是你?”
太意外了,他也来这里看雪儿吗?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她现在多看一眼他,就觉得恶心。
张昊天知道她对自己的误会很深,索性收回手,蹲下身子,想要靠近她:“我来看雪儿,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我看看!”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脚。
叶青立马阻止他要进行的动作:“哎,别,你别过来,我没事儿。”她才不要他帮忙呢,就算是痛死,她也不能让这个男人触碰自己。他怀了那个渣攻的包子
就是这个男人害死了雪儿,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是冷云静的老公,她更应该要和他保持距离了。
“你干嘛那么逞强呢,让我看看你的脚。”他不顾她的阻扰,强行的帮她脱掉黑色的皮靴,脚上的疼痛让她发出啧啧的叫声。
他将靴子扔到一边,用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脚踝,通常最容易扭伤的就是那个部位,还真是,他感觉到了她的脚踝有些微肿,然后,用力帮她揉搓着,以促进血液循环。
叶青咬紧牙关,再痛也得忍着。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两个人在雪地里好似一对情侣,如果让人看到,很容易引起误会。
一旁的男人,看着二人亲密的动作,虽说有些怒意,但也不好发作,叶青受伤了,他又不方便出面,只有暂时让张昊天照顾她一下。如果今天她一个人来这里,她要找谁求救?
“我帮你站起来,看看能不能动。”张昊天帮她穿好鞋,将她身体扶起来。
“怎么样,好些了吗?”他继续追问。
叶青的整个身体都依附在他的身体上,在原地动了几下,比先前好多了,不过,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真诚的谢意:“嗯,谢谢啊,我去看雪儿,你先走吧。”
既然已经好了,她就不能和他走得太近,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样的环境下,她有些怕了。
他将她的身体拉住,不让她离开:“哎,难道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两个人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见面,他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似乎没用,她的脚虽然能勉强的动弹,可还是不能承受太大的压力,她冷言冷语的说:“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想要提醒他,他现在是冷云静的丈夫,关心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