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似很好奇地神色,问道:“自古苏杭便是人间天堂,飞龙在那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突然想到要在北平安家呢?”
孟飞龙笑道:“都是家中几个姐妹的主意。她们看上北平凉爽的夏委,还有人是想来看这里冬天的雪景,我拿她们也没办法。”
屋中四人开心大笑,僧德衍道:“飞龙文雅,便是几位红颜也非古板之人,真是幸福一家呀。”
孟飞龙笑道:“军师夸奖了。文雅说不上,只是年青好动罢了。”
燕王开心笑道:“如此最好。本王与飞龙很是投缘,今后更能多与飞龙接洽,就是王儿几个也要多向你孟叔学习才好。”说罢将目光投到朱高问炽身上。朱高炽忙道:“真要向孟叔请教呢。”
朱高炽比孟飞龙还要大上几岁,让他称叔孟飞龙很不习惯,但是也没办法,只好谦虚几句。
孟飞龙又道:“其实在北平安家飞龙还有另外打算。近几年王爷威镇北方,天下太平,南北间的交往也频繁起来,北平俨然便是北方交易地中心。现在漕运开通,我在北平的生意越做越大,更有许多想法等待现实,也是方便就近探听操控的意思。”
燕王与僧德衍一起点头,赞了许多孟飞龙眼光远大的话,孟飞龙谦虚地笑着,并不敢认真。
小燕王插道:“孟叔想做大南北这条生意线,自然是要依仗运河水路,但是现在运河只是稍作疏通,众人纷纭而上必然造成拥挤,看来孟叔还要想办法才好。”
孟飞龙心中一动,这是个千载难逢地好机会,他便不动神色地苦叹一声,道:“我确实有过这种打算,但是算了算也就罢了,那钱用起就象流水一样了。再说,没有朝廷的委派,修也是白修。”歉意地望向燕王,孟飞龙又道:“飞龙此行还有一个很紧要的事情,正好于小王爷刚才所讲的有关,现在的运河太挤,只怕军粮漕运要暂时停一停了。”
“嗯?”燕王、小燕王、僧德衍都瞪起了惊奇地眼睛,小燕王便是后悔,他的本意是想孟飞龙现在财大气粗,正好让他出钱把运河清理得更彻底一些,没想到却引出这么个话题来。燕王道:“现在不是运得好好的吗?怎么飞龙要停了?”
孟飞龙苦笑道:“我们这次到北平来,便在开封堵了一天一夜,运河这条水线太的脆弱,百姓们用船更是越来越多,而军粮供给又关系重大,飞龙怕。。。。。。”下面的话孟飞龙没有说完,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燕王沉想中低头不语。僧德衍道:“只怕飞龙另有隐情吧?”
孟飞龙心中一惊,却还平静地道:“飞龙所讲确是实情,军师可以派人明察。再说军粮漕运一本万利,飞龙不是出于无奈,绝不会自己放弃。”
僧德衍微笑不语,燕王向孟飞龙问道:“飞龙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孟飞龙老实地点头,道:“飞龙确实也听到朝廷中有人说三道四,如果运河无患,飞龙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可是飞龙也担心,如果真的运河疏通不开,北边战事又起,耽误了国家大事再有人背后使坏,不但飞龙不能幸免,也怕还要给王爷带来不便。”
燕王轻轻点了点头,道:“这样也罢。我们是为国家出力,朝廷总不能让官兵们打仗不吃粮,一切由他们去吧。”
孟飞龙轻轻一笑,道:“多谢王爷成全,飞龙还怕王爷怪罪了我不知好歹,心中着实不安呢。”
燕王笑道:“本王岂是善恶不分的人么?”
孟飞龙开心之色绝非装得出来,乐道:“这样飞龙便睡得安了。只是以后南北生意上的事还要靠王爷照应,没有您的支持,飞龙北平都不怕来了。”
燕王哈哈大笑,指了孟飞龙道:“说好了你要安家在这里,再行反悔本王不依的。”
到了晚上,燕王大开宴席,欢迎孟飞龙的到来。正面主位上坐了燕王朱棣,孟飞龙客气不过,硬被燕王拉着坐到紧挨着他的客位。秦雪情三女没有在这种场合露面,她们被燕王妃请到了后宅,王妃专为她们另开家宴。
燕王帐下几乎所有重要人物全都到场,他们中间孟飞龙认识的还在少数,到是不认识的占了多半。燕王一一为孟飞龙介绍了自己的手下,有几个给孟飞龙留下的影响的人,孟飞龙自己记在心里。除去这些部下外,燕王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都到场,他们便是燕王长子、小燕王朱高炽,燕王次子朱高煦。燕王一共三子,朱高燧这时正在南京,所以未到。小燕王朱高炽现已成年,在皇家这个**中心里耳濡目染已经彼有心机,由于昨天一言不慎被孟飞龙利用,他在孟飞龙面前更加上了小心,说话并不很多;反道是燕王次子朱高煦引起了孟飞龙注意,他看向孟飞龙的目光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