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安说要叫什么来着?
酥宝回忆了下,突然开口喊道:“小爹爹!”
弯腰伸手要抱酥宝的冬青动作一顿,急忙纠正,“不是不是,酥宝不是这么叫的!叫叔叔。”
酥宝伸出短嫩的五指,似乎是要冬青抱,“可是这是安安说的。安安说我叫你小妈妈,按辈分算要叫他小爹爹。”
为了防止酥宝继续说下去,冬青轻咳了一声,一把抱起酥宝,“节目要开始了,小妈妈带你去看。”
“酥宝?”温言笑了一声,温和地看着被冬青抱在怀里的小崽崽,“你大名是什么?”
“我还没有大名。”酥宝勾着冬青的脖子,摇了摇头,“安安姓苏,我也姓苏,就叫酥宝。”
温言抱着巨型史迪仔进来,夸道:“酥宝很聪明。”
声音温润,如溪水过石隙,如清风拂垂柳。
“安安说是遗传。”酥宝趴在冬青肩头,“小爹爹,我可以玩史迪仔吗?”
“这只史迪仔不是我的,是小妈妈的。”温言逗他。
酥宝窝在冬青怀里,在冬青耳边软软地喊了一声,“小妈妈?”
“你的你的你的!”冬青再次被酥宝秒杀,“就你聪明就你最萌。”
一直在厨房做酒酿糯米团子的苏安听到门口的动静,探了个头出来,“你回来啦?等会,我做了酒酿糯米团子。”
冬青放下酥宝,招呼温言先坐,自己去厨房倒水。冬青走后,客厅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只。温言对酥宝勾了勾手指,低语了声,“你怎么这么聪明?”
酥宝捏着史迪仔的耳朵,“安安说遗传呀。”
“你爹地呢?”温言弯腰连酥宝带史迪仔一块抱了起来。
“安安说、”酥宝垂着长睑,奶音带着小颤音,“安安说他很厉害,为国捐躯了。”
温言:“……”
摸了摸酥宝的头,温言淡声说:“对不起,那你爹地很厉害。”
“嗯嗯!”酥宝眨巴了下眼睛,把泪花憋了回去,“安安说我以后也会像爹地一样厉害的。”
“嗯。”温言的指腹虚虚地贴在酥宝眼尾,没敢用力。听说小孩子的皮肤都很嫩,稍不注意就会留下印记。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抱小孩子,晏辞那么大的菜逼他抱不动也没兴趣抱,相比之下酥宝比晏辞可爱多了。
怀里的崽崽安安分分地窝在他臂弯里,短嫩的手指捏着毛绒绒的史迪仔,棉花丛他指间的缝隙凸出。
白白嫩嫩的一只糯米团子,有点儿眼熟。温言轻眯了下眼睛,总觉得酥宝像最近看到的某个人。
冬青摆好碟子,倒了杯浓茶,对抱着酥宝的温言喊:“温言。”
单身教师公寓的套房不大,两室两卫一厅,从客厅到餐厅不过数步距离。
“试试看。安安做的酒酿糯米团子口感很好。”冬青递了根筷子给温言。
“我先走啦。”苏安收拾好厨房出来,抱过酥宝,手指勾过桌子上的车钥匙,“不打扰你们了。来,酥宝我们和小妈妈小爹爹说再见。”
冬青:???
“你不吃吗?”
“我带了点回去。我没在超市买酒酿,我看你上次实验自制的酒酿还能吃,就直接用那个做的,味道不错。”苏安对冬青递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小妈妈晚安,小爹爹再见。”酥宝勾着酥宝的脖颈,“小妈妈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好。”冬青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