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奴婢去厨房……拿点心,听到……隔墙两个丫环……说水小姐身边的琼花捡到了您给永-康伯世子写的信……”腿上的扎伤疼的钻心,梅艳还不得不集中精力禀报道,额头上冷汗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什么,信丢了?给我说清楚!”秦玉如蓦的站了起来,脸色大变,顾不得再恶毒的惩治梅艳,对跟进来的梅雪道,“让她起来!”
梅雪应命,急忙把颤抖的梅艳扶了起来。
“小姐,奴婢听到……有人这么说,急忙转过去看,但是没看到人,应当只是路过的两个丫环,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梅艳被扶着站了起来,尖锐的刺痛稍去,才定了定神道。
但她也不敢担责任,只能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实那两个丫环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不是真的看到,又岂会知情。
秦玉如咬了咬牙,脸色变的煞白:“快去把母亲请过来!”
梅雪应了一声,急忙退下,梅艳小心翼翼的退在一边,扶着墙,腿上依然在流着血,但她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狄氏过来的很快,听说秦玉如的信落到了水若兰的手中,既便她这时候满心的不想见人,这时候也匆匆的带着周嬷嬷跑了过来。
“怎么回来?”一进门,狄氏就劈头盖脸的问道,她一边的脸也肿着,“你又惹出什么事来了?”
“母亲,信是你差人去送的,怎么又是我惹的事。”秦玉如不高兴了,怒道。
“我让人送出去,之后就直接派人送到京城去,怎么可能让人把信捡了去。”狄氏烦燥的在椅子上坐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狄氏一时间也应接不瑕。
“你说!”秦玉如对梅艳冷声道。
“夫人,奴婢去厨房替大小姐拿点心的时候听到的,是两个丫环说的,但等奴婢转过围墙的时候,两个丫环己经走了,所以不知道真还是假!”梅艳低头呐呐的道,她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多事了。
“真是一个没用的!”狄氏盛怒道,伸手揉了揉眉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燥意。
“母亲,现在怎么办?水若兰要是把这封信给了父亲……我……我怎么办?”秦玉如慌张的道。
“没事……我明天去找水若兰,那封信就算是真的,也赖不到你的头上!”狄氏捏着手,又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之后,阴冷的道。
这话提醒了秦玉如,想了想脸色镇静了下来,把自己伤了的右手举了举,得意的道,“对,我现在的手伤着,根本不可能写信,水若兰就算说是我写的,我还可以咬定是她自己伪造的!”
那信是狄氏写的,虽然狄氏变换了笑迹,但也不能保证秦怀永不怀疑,如果这事搁在以前,狄氏可以高枕无忧,摸了摸脸上钝钝的疼意,狄氏心里己有了决定,一定不能让秦怀永看到这封信。
既便只是一点点的怀疑也不行。
“母亲能不能把这事赖到秦宛如的身上?”秦玉如现在是恨透了秦宛如,咬咬牙恨声道,眼中闪过几分阴毒,她总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跟秦宛如有关。
“这事没办法转到她身上去!”狄氏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的道,这事现在很不好办,能处理清楚就不错了,哪还有余力嫁祸给秦宛如。
“母亲,这些事都是秦宛如闹出来的,如果她不砸花轿,不让齐天宇到我的屋子里看到那些信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贱丫头,我一定饶不了她。”秦宛如阴冷着一张俏脸,咬牙切齿的道。
这是完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秦宛如的身上,仿佛无辜的是她似的!
“玉如,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丫头,而且将来的亲事也掌握在我的手中,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怎么能跟这个贱丫头顶上?她不过是瓦砾,而你是珠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交好她,江洲这边的事情就这个样子了,但是到京中,一切都有可图!”
狄氏抬起头来,目光阴冷的落在秦玉如的脸上,厉声教训她道。
“可是,母亲,我现在被她害成这个样子,我不甘心!”秦玉如脸色狰狞的道。
“不甘心又如何,你将来有的是机会把她踩下,这段时间你别出门去,就好好养伤,等以后你父亲进京之后,就会好了!”狄氏阴森林的叮嘱秦玉如道,“等到了京中,江洲这里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有人知道,我送进京的信也把这事转到秦宛如的身上,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