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程阳和魏向松开着车找到了银杏树下的江邢远。
“远哥”驾驶座上,程阳探出个头,冲江邢远边喊边招手。
江邢远带着阮迎银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程阳和江邢远手里的阮迎银对上视线“远哥,你从哪里找到的这只老鼠阮迎银呢她在不在这附近”
阮迎银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程阳,很想再次纠正他。她不是老鼠,是仓鼠
江邢远眯着眼,敲了敲车窗,命令道“下来。”
程阳想起白天来时江邢远的车速,连忙道“远哥,我来开吧。你坐后座。”
“滚下来。”江邢远语气冷了几分,脸上神色有几分不耐烦,他朝副驾驶的魏向松抬抬下巴,“你也下来。”
程阳和魏向松对视一眼,然后纷纷开门下车。
江邢远扫了程阳一眼,坐进了车里,淡淡道“最后提醒你一次,是仓鼠。”
说完后,他甩上车门,开走了车,留下两脸懵逼的程阳和魏向松在原地吹冷风。
而且这回,江邢远开的很稳,不快不慢,不像上午时的生死时速。
房间内,江邢远将阮迎银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阮迎银站了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毛,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身子,仰着头对拿着医药箱出来的江邢远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江邢远蹲坐阮迎银面前,将手机放到她面前。
她走过去打字我要先洗个澡
他立马拒绝“不行。”
阮迎银爪子顿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不行
江邢远打开医药箱,一边拿出酒精,一边给阮迎银解释道“你身上有伤,伤口不能碰水,等伤口好后再给你洗澡。”
阮迎银低下小脑袋,房间的白炽灯很亮,她能明明白白看到自己的毛到底有多脏。
她将爪子按的飞快没关系的,先洗了再上药也一样。我要先洗澡,我很难受。
江邢远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好了再洗,我不嫌你脏。”
阮迎银“”
阮迎银我嫌弃自己脏,不洗我睡不着的。
阮迎银江同学,算我拜托你了。你帮我把水放好,然后把我放下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江邢远低头看了手机一眼,然后掀起眼皮看了看阮迎银。他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冷。
阮迎银两只前爪搭在一起,期待的看着他,眼里带着点可怜的祈求意味。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伤口碰水会疼。”
阮迎银赶紧摇了摇头,是没关系的意思。
干净和暂时的疼中选一个,她会选择干净。
“好吧。”江邢远站了起来,有些无奈和宠溺。
他把阮迎银拿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江邢远之前就给阮迎银洗过一次,算是熟能生巧。只是这次阮迎银身上带伤,他洗的格外小心,特别是洗到她腹部的时候。
阮迎银闭着眼睛,抿着唇,一动不敢动,任由江邢远给她擦洗。
水漫过伤口的时候,有明显的刺痛感,阮迎银的身子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