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丝毫不恼,拍拍身边地石板嘿嘿笑道:“老道我看着你这丫头有心事,怎么样?要不要尝尝?”说着拍了拍他的酒坛子。
天沁欣然道:“有何不可?只是叨扰道长了。”说着就地坐在了河堤上。
邋遢道人哈哈一笑将酒坛子递了过去,天沁为了表示尊敬双手接过,却不料手中一沉,连忙加大了力气才捧住了那个坛子。
邋遢道人见状哈哈大笑道:“喝吧!。”
天沁微微一笑,学着邋遢道人刚才的摸样,仰脖灌了下去,她对于天心诀的信心使她的自信极度膨胀,可是天沁不知道的却是天心诀解毒虽好,但是并不代表可以不喝醉。
当天沁烈酒入喉后,第一个感觉是好辣,紧接着就觉得一阵昏沉,接着就醉倒在地。
其实这也不奇怪,天沁自从来到这个世上就从未喝过酒,而这第一次喝酒喝得却是极烈的烈酒除非那种天生酒量就极好地人,但是很明显天沁不在此列。
邋遢道人见状,愣了愣,嘿嘿一笑,拿起酒坛又灌了几口,猛的一抹嘴,啧啧有声地道:“本来见个根骨好的,是个好苗子,想收做徒弟,想不到却是绣花枕头,连老道我的酒都喝不得。”说着连连摇头叹息。
想了想,扬手把什么东西打入了天沁体内,嘀嘀咕咕地道:“你能认识老道我也算有缘,今儿送你一道机缘,就看你能不能走到这条路上了!”说着嘿嘿地笑着将天沁带到一边地树上,转身晃晃悠悠地离去。
也幸好他没有看到天沁腕上的缠丝镯,不然,他是否还会这么做还是个未知数。
当天沁迷迷糊糊地从树上醒来地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轻轻晃了晃有些发昏的头,天沁由于醉酒,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痛,天沁轻轻按了按回忆自己怎么会在树上,忽然“啊!”地惊叫一声,忘记了自己是在树上,整个人猛的弹了起来,结果直接后果就是从树上落了下来。
天沁又是一惊,低头向下看去,好在树不高,就算摔下去也肯定只是跌伤,况且下面貌似还有个垫着的。这么想着,天沁索性不再挣扎,任凭身体做自由落体向地下砸去。
高寒是帝都城外地佃户出身,虽说出身贫困,但毕竟是帝都旁边,地主也不会太过克扣,好歹可管温饱。高寒地父母也十分满足于现状,但是高寒并不这样想。
由于生的好,高寒自小就做了地主儿子的伴读,较于一般贫民来说是极有见识地,眼界自然提高了不少,不愿再去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这次来帝都本来是想找份活计做,不想一听自己是佃户出身,就算再中意都不要了,高寒自觉气苦不已,独自来到一棵树下闲坐,顺带休息一下。
有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高寒虽说并未到这种程度,却也相去无几,此时地高寒正是天沁所看到地垫底的。
高寒在树下坐了一会儿,正打算起身,只觉得一个黑影从上方快速地落了下来,刚刚抬头,天沁就正正地砸在了他地身上。
天沁今年年仅十岁,不,是十一岁,身体并不重,但是高寒虽说是佃户,但却从未做过农活,当下给天沁压的眼眶发黑,在加上一日地劳累,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天沁可没空理他,从他身上跳起来,急急查看自己衣物是否被动过,好在衣服除了有些凌乱,并没有被动过地痕迹。
把衣服略略整理了一下,天沁终于回头朝高寒望去,见他昏倒在地,天沁也是面皮微微发红,轻声嘀咕道:“真是的,我有那么重嘛!”不知怎的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戏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由哑然失笑,这倒是掉下来了,不过时间地点人物却全不对,“宝哥哥”也被砸昏了,想到这里,天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轻轻走过去,微微一搭脉,对于他什么情况天沁也是摸了个大概,但是毕竟才学不久,就算是从小看医书,但到底没有实践过,天沁也摸不准自己把的脉究竟准不准,皱眉想了想,天沁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又坐着马车回到了树下,对车夫说:“你去把那人搬到马车上。”
天沁到底不是普通人家子弟,这么一开口,车夫虽然不愿,但是却不敢不从命,心中也是奇怪,天沁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很是温和,但是他就是没法生出反抗之心。
只得依言将高寒搬上马车,然后问道:“不知小姐要去哪里?”
天沁略一沉吟,道:“摄政王府。”其实她更想把高寒送到有间客栈,但是天沁却怕暴露了白丁等人只得先把他带回王府。
车夫一听,不由暗道侥幸,幸好自己并未招惹这位小姐,在他想来,能和摄政王府扯上关系的就算是一个丫鬟,也要比自己高贵。
他绝对想不到坐在他马车上的正是摄政王世子。
到了官巷,守卫黑着脸拦住这个没有任何标志,又极为寒酸的马车,正要询问,马车的车帘掀开,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出来轻轻晃动着,白皙的手腕上一个古朴地银丝镂空丝镯,冰蓝色的碎石镶嵌其中,衬得银色的镯子带了一丝蓝汪汪的感觉。
侍卫看了,心中一凛,心道马车中的莫不是那位?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车夫由于背对着天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沁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道:“走!”
车夫下意识地催动了马车,见那侍卫竟然没有阻拦,心中猜测是不是那位小姐做了什么?
不过这种话他当然不会愚蠢地问出来,马车在王府大门处稳稳停下,天沁跳下马车,将一块碎银子向车夫抛去,淡淡地道:“都是你的了。”又对门房说:“把马车里的那个人送到听雨榭。”门房恭敬地应是。
车夫这才意识道自己这车上怕是坐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了。不由激动的颤抖起来。
门房走下台阶带了几个人,不耐烦道“把马车里那个人抬出来!”
车夫小心翼翼地凑近门房,低声问道:“不知刚才那位小姐是什么人?”
门房眼见一翻,冷哧一声,道:“小姐?你到哪找那么尊贵地小姐去?那可是我们摄政王世子!”
车夫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一时竟是呆住了。
天沁回府后,也顾不得打理好自己,就匆匆赶向漱玉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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