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颂燃坐直,轻咳两声:“没事,我就是说一会结完婚送我回宿舍。”
“回宿舍?”段亦舟听到他这么说解释道:“我已经帮你跟学校申请好不住宿了。”
“你手脚倒是快。”骆颂燃心想没办法,受人威胁,不住校就不住校,反正他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我得要回去收拾东西,算了,你跟我去吧,帮我拎东西。”
“领完证再去。”
“哦。”
民政局——
“来,两位新人笑一个。”
摄像师将两人的面容定格在红色幕布前。
最后照片印在结婚证上,红章一盖,2354年6月18日,骆颂燃和段亦舟成为合法夫夫。
“原来结婚那么快。”
两人十五分钟后就从民政局走出来,骆颂燃翻看着手中的红本本,看着结婚照上边的自己笑容灿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眼不见为净的把本子合上丢给段亦舟。
年龄二十,已婚,已孕。
他也是服了自己。
段亦舟眼疾手快接住骆颂燃丢过来的红本本:“这本你不自己拿着?”
“我不想看到它。”骆颂燃走在他身旁,就在这时正好看见不远处的蛋糕店,眼神停留了几秒,闻到浓郁的奶香味时咽了咽口水,但又想到什么默默收回视线。
真想吃。
全然不知自己盯着蛋糕店时身旁的男人也盯着他看。
——男生公寓a栋1202宿舍
“你要搬出去住?”
此时舍友们对骆颂燃要搬出去住的事情表示诧异,也对门口那个高大的男人投以好奇的目光,这不就是骆颂燃之前一直在追的那个男人吗?
骆颂燃就收了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他东西就放在宿舍里:“嗯,不过满课的时候还是在学校里睡,平时的话就不回来了。”
他把东西收完,正准备去拿衣柜上的行李箱,当后背贴上宽大的胸膛时,有一只手比他要快的将行李箱拿了下来。
“我来。”段亦舟把行李箱拿下来,帮着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收到里头,沉默做事。
骆颂燃看着段亦舟顶着大高个弯着腰给他收着东西,也没说什么,由着段亦舟,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把抽屉下那一桶装着糖纸的罐子拿出来,他的东西就算收完了。
这才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舍友b见他把糖纸罐都收走就真的知道这是要搬出去了,他面露不舍的把椅子挪到骆颂燃身旁,手搭上他的肩膀:“燃弟,我肯定会很想念你的。”
“对啊,没你在我们肯定会不习惯的。”睡在骆颂燃对床的舍友c也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搭上他的肩膀。
“搬出去住应不会不跟我们玩了吧?我们可是开黑好伙伴啊!”舍友a靠在骆颂燃的衣柜门上抱臂望着他。
显然不把蹲在一旁收拾行李段总当一回事。
段亦舟目光幽幽的盯着自己的小祖宗被三个alpha团团围住,他压下心头的妒意,‘啪’的一声把行李箱关上。
这个动静惹得骆颂燃看了眼:“怎么了?”
段亦舟把行李箱拉链拉上,站起身,他扶了扶眼镜,温柔凝视着骆颂燃:“宝宝,我收好了,我们走吧。”
这一声‘宝宝’属实让三位舍友感觉到恶寒。
舍友a狐疑的打量着段亦舟,压低声问了骆颂燃一句:“燃弟,你跟他玩这么认真?”
段亦舟见这男生凑骆颂燃那么近,眸色倏然阴沉,就在他准备走过去把人拎出来时,就看见小祖宗抱着糖罐站起身:“明天中午我们宿舍再约饭吧。”
骆颂燃走到段亦舟身旁,见这男人脸色阴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轻笑道:“气什么,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句话与轻扯衣角的动作都起到了有效的治愈作用,完全拿捏了老男人的心理。
但是下一秒段总又觉得——
他像是后宫里的一员,已经开始有争风吃醋的心态。
电梯里,两人肩并肩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