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备则临走之前下令,小沛其余三门不可打开,只开西门一门,放百姓出逃。
如此一来,数千百姓只能一窝蜂的涌向西面,很快就把西去大道堵到水泄不通,堵了陶商追击的路线,等于成了刘备的肉盾。
陶商如果要继续追杀,就要踏着这些百姓的尸体而过,背上一个屠杀百姓的恶名。
而且,这几千百姓,陶商就算要杀,也要杀上一阵,这拖延到的时间,足够刘备逃远的了。
“竟然想到这么一招毒计,大耳贼,你果然是遁术的老祖宗啊,怪不得历史上你逃到哪里,走时候都不忘忽悠上一群无知的百姓,我看都是用他们来当的肉盾……”
陶商拳头暗握,鹰目中流转着深深的厌恶。
“夫君,刘备一定还没有逃远,咱们一拥而上,冲散这些百姓,说不定还能追上刘备。”花木兰却迫不及待的叫道。
花木兰毕竟只是一武将,看问题的角度很简单,在她看来,只要能杀刘备,顺带辗杀几个百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陶商却不能。
这般辗杀一气百姓,未必能追上刘备,还会正中刘备的下怀,借着这些百姓之口,把自己残暴的形象,遍传中原。
将来同曹操争夺中原,那是势在必行,陶商可不想没动手之前,就先把自己的名声搞臭。
况且,此役的主要目的是夺取小沛,现在战略目标已经达到,就算让刘备走脱了,也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大不了的。
念及于此,陶商便淡淡道:“刘备遁术出神入化,想追上他没那么容易,没必要为了一个大耳贼伤及百姓,坏了为夫的名声,传令全军绕往北面攻城。”
花木兰又是一愣,自己的夫君不想伤及百姓也就罢了,她还能理解,但陶商决定舍近求远,放着较近的南门或是东门不攻,偏偏绕往北门,这却让她有些不解。
“就算夫君不想伤百姓,攻南门和东门也可以,为何非要去攻北门。”花木兰不禁疑道。
小沛东南两门,皆朝向徐州,城中重要的人物出逃,是不会选择此二门的,所以要么是北门,要么就是西门。
眼下西门如此混乱,陶商便猜想,会不会有人借着西门混乱吸引住他,却趁机从北门出逃。
“时间紧迫,路上再跟你解释吧。”陶商也不多说,拨马便走。
数千步骑将士,便绕了数里远的路,望北门而去。
当北门的城楼渐渐印入眼帘时,陶商刀锋似的眼眸中,不由掠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视野中,只见五百兵马,护着一辆马车,正由北门匆匆而出,显然是急着要出逃。
那辆马车竟有五百人护送,其中必是重要人物。
“走了一个刘备,多少得让我有点收获吧,我倒要看看,马车里是什么重要人物……”
陶商心思已定,扬鞭一指,厉喝道:“全军压上,给我活捉马车中的人,给我杀!”
号令传下,憋了一肚子杀气的步骑将士们,如猛虎出笼,喊杀着杀将出去,望那车队呼啸而去。
几百步外,那一支人马才刚刚出城。
那一辆马车旁,张辽正手提战刀,目光如电,正冷峻的扫视着左右环境。
行不多时,车帘掀起,窗中探出一张国色天香般的脸庞,“文远,好端端的,咱们为什么要匆匆出城?”
“刘玄德兵败而归,不敢入城,陶商的大军已经杀到,他叫咱们赶紧由北门出逃,事出紧急,所以来不及向夫人解释。”张辽说话之时,目光紧刻环望四周,无比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