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哈哈大笑,“是呀是呀,可惜高富帅太少了。兔斯基,你男人怎么没来?”
井非和肖阳加了这个女孩的扣扣,三个人经常在一起聊天,肖阳和井非两个人也从不隐瞒自己的性向。偶尔有男客人走进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趴在柜台上,眼睛散发绿色的光芒,对男客人评头论足。不是太干瘦了,就是个子矮,又觉得那个男的太阴柔,还不如自己man,两个受在床上能有什么激情?最后,那女孩和肖阳两人都觉得,像宫帆这种男神,几乎找不到了。两人又感叹以后找不到男人的生活太苦逼。
“他最近很忙——”井非抬头,无精打采。
“哎,好遗憾,我还特地来看男神的。”那女孩吸着吸管,奶茶喝完了,吸管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肖阳看着她,“你太不淑女了,估计找不到男人了。”
那女孩也不气,像看狐狸精似的看着井非和肖阳,“两只公狐狸精在这里,我想勾搭男人也困难。”
肖阳和井非两个人哈哈大笑,肖阳说要迷倒这条街上所有的男人,井非愿望比较小,只想迷倒宫帆就可以了。
下午的时候,井非实在是受不了了。公然翘班,并且拉着那女孩代班。肖阳没他速度快,被迫留在店里大吼大叫,并且说要扣除井非工资,井非早就跑没影了。那女孩又开始哈哈大笑。两个人合伙吓走了不少客人。
井非去了菜市场,买了鸭子和鱼,又买了一点蔬菜,看到胡萝卜的时候,红着脸买了三根。最近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宫帆回来的时候,井非已经睡着了。井非醒来,宫帆已经去上班了。井非给他洗衣服的时候,有时候会嗅到香水味。
宫帆从不喷香水他身上很干爽,只有男性独特的烟草味。而那香味,井非不可说记忆不深刻。就是那只骚包花孔雀。井非被熏的记忆犹新!
诚然,事业很重要,但是,家庭也很重要。井非下午抛下店子不管,决定做美食好好培养夫妻生活。
井非心事重重。决定做一顿美食,老夫老妻,就不用烛光晚餐了。
“非非,怎么了?”宫帆的声音有些喘,似乎是没有料想到井非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
井非感觉天打雷劈,宫帆这种喘气声,他在熟悉不过了,那个男人事后不是这样,性感低沉的喘息声。井非觉得自己现在才醒悟修补夫妻关系太晚了。
“我做了晚饭,你回来吃饭不?”井非捏着鼻子,不让宫帆发现自己的泣音。
“当然回来。哥还准备今天去接非非回家呢。好久没吃非非做的美食了。非非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宫帆的声音稳了一些。吐字也清晰了很多。
“客人不多,提前关门了。”井非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懒东西。”宫帆在那边笑起来,说道,“哥还有点忙,晚上见。”宫帆说完也不等井非说话就挂断电话。井非要哭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下午的呆,胡思乱想得更加厉害,觉得自己要跟肖阳一样了,肖阳找男人都这么难,他一个身体畸形的人更难。何况他舍不得宫帆。如果真有分手那天,他也许也会像报纸里那些偏执的情侣,得不到就一起毁灭。
到了宫帆快要下班的时间,井非开始做饭,做了三套鸭,怀抱鲤,还有一盘子绿幽幽的素菜,以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胡萝卜兔子。
宫帆回到家的时候,嗅到香味,感觉更饿了。井非过来给他把包放到一边。又给他拿拖鞋。宫帆像抱小孩似的抱着他,手掌托着他的屁股。
“怎么了,苦瓜脸。”宫帆看起来很高兴,他亲吻着井非的额头。
井非感觉到父母一瞬间的温暖,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都没有了,有些舍不得,脸上挤出一个丑巴巴的笑容。
宫帆捏捏他的脸。
井非说道,“店里客人太多,每天对着他们笑,肌肉太僵硬了,回来变个表情。”井非做了一个鬼脸。
宫帆抱着他走到餐桌上,“服务行业就是这样。”
宫帆要把他放在另一边椅子上,井非不肯,非要赖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