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群中的议论,赫连萧愤怒了,他是巴不得秦若水死,但是,他也只是想她死而已,并未把想法付诸于行动。如今竟让人误会他要谋杀她。若不是现在在闹市,他真想一手掐死这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扮可怜的秦三小姐。想想她面纱下丑陋的脸上挂着泪水,他就觉得恶心。
秦三小姐的“恶”名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传遍了京城。都知道她是个粗了不堪、愚不可及、丑陋无比的花痴女。太子不想娶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这不想娶归不想娶,用不着害人性命呀!见秦若水哭得伤心,人群中的一些心软的人道:“秦三小姐那么爱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呀!”
“是呀!秦三小姐多可怜呀!”人群中又开始议论起来。
“听说秦三小姐长得丑,还在外流浪了十三年,过着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多可怜呀!如今好不容易回府了,还是个病秧子,眼看着也没几年活头了。太子还这样对她,真是可怜呀!”
“是呀!你看这秦大小姐是个标准的美人,据说秦二小姐也是个美人,这秦三小姐怎么就长得见不得人呢?只能日日带着面纱。多可怜的孩子呀!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在了她身上。”
“可怜的孩子呀!她好歹也是皇上钦赐的太子妃,怎么这么凄惨呀!你瞧瞧,她对太子多上心呀!希望太子发发善心,娶了她让她享几天福!”
“太子殿下,娶了太子妃吧!”
看到大家都在同情秦三小姐,太子终于爆发了,“都给本太子闭嘴!本太子重申一次,刚才的事是因为马受惊而产生的误会,并非本太子有意为之!还有,本太子一天没娶秦三小姐,她就一天不是太子妃!你们若再胡说,休怪本太子不客气!”赫连萧厌恶的看了秦若水一眼,回到马车,对车夫道:“回宫!”
车夫忙道:“是!”车夫调转马头,驾着马朝太子府而去。
望着远去的太子府马车,秦若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当然,因为她蒙着面纱,所以没人看到。看来十三年前故意抹黑自己,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让她赢得了不少民众的同情。大家越是同情她,太子对她的厌恶就越深,退婚的可能性就又多了一分。
见太子府的马车离开,秦若梅松了口气,扶着秦若水道:“小妹,您别太伤心,你的婚事是皇上定的,太子必定会娶你的!”她如何看不出太子不喜欢她妹妹?太子自第一次见到妹妹,就对妹妹百般厌恶,连带着不喜欢自己,以至于自己到了婚配年纪,太子也不提要把自己娶进门当侧妃的事。幸好太子讨厌自己,否则,自己只能以死明志了。只是妹妹似乎很喜欢太子。
想到她与宋寒,秦若梅苦不堪言。宋寒是秦府的护卫,身份卑微,而她是皇上钦定的太子侧妃,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可是即便知道没有结果,他也不愿放手。原来,对她来说,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不知道妹妹是不是这样?秦若梅皱着眉看了看秦若水,“妹妹,我们回去吧!”
“好!”秦若水点点头。她心里可是乐坏了!太子,你现在应该想和我退婚吧!若是刚才的药力不够猛,茹妃的桃花宴上我再送你一剂猛药。她以为秦若梅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所有没有发现秦若梅的异常。她若知道秦若梅喜欢府上的护卫,一定会怂恿他们私奔。
太子回到东宫后,将屋子了的东西砸了个遍。这可吓坏了小路子。小路子战战兢兢的道:“太子殿下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太子府有很多人盯着,您这样大发雷霆,传到皇上耳朵怕是对太子殿下不利!”
“该死的!”太子握紧了拳头!小路子则吓得跪了下来。连呼“太子饶命!”
太子道:“本太子不是说你,你起来吧!本太子要进宫见母后,你快去安排!”他决定了,他要退婚!他是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他的妻子一定要是一个能与他匹配的人。秦若水显然不够格!
“是!”小路子立马下去安排具体事宜。
齐王府,在收到太子的马车撞上秦三小姐马车的消息后,齐王乐坏了!太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只是,闹市杀人?他有那么笨吗?他转头对冥风问道:“冥风你怎么看?”
冥风想了想道:“关于此事小的也看不明白。或许真的是太子的马突然受惊了吧!”
“哦?那太子的马为何会受惊呢?”
“这?难道是人为的?可是太子怎么也不是那样愚蠢的人,怎么在大街上故意做这样的事!或许,”冥风欲言又止。
齐王接过话道:“或许,有人在算计太子。只是本王想不出,除了我们外谁还会去算计太子?”
冥风不确定的道:“莫不是秦三小姐使的苦肉计?她知道太子不愿娶她,为了逼太子娶她,她就使了这招。如此一来,太子为了堵住谣言,必定娶她为妃。”
齐王想了想当初愚笨不堪的小人儿,“她会有这样的心机?本王记得她当初可是蠢得厉害,十三年不见,她会长进这么多?”
冥风摇摇头,“属下不知!说不定这是秦丞相的主意。只是,秦丞相为人正直,不像是会使这种阴谋诡计的人。”
齐王点点头,“这事到是有点意思。只是不知道我那太子哥哥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他是立马娶了秦三小姐,堵住谣言,堵住秦府的责问,还是不娶秦三小姐,接受皇上和秦府的怒火呢?如果自己是太子会怎么做呢?一想到秦若水十三年前在皇后寿宴上的样子,泛黄的脸上布满了恶心的红疙瘩,齐王突然想吐。这样的女子,怎么都不能娶!
齐王为了皇位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可是他觉得娶秦三小姐是一件比要他性命还恐怖百倍的事。他不明白,秦三小姐让他如此恐惧,也未尝不是她的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