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我想想,两年前你多大啊……”
同事惊了:“才十九岁?你上学好早啊。”
靠,对这么小的男生下手,还是觉得老板是禽兽!
果然资本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要脸!
苏知:“我初中和高中都跳过级。”
同事小声:“我是不是问了太多了?”
苏知也小小声:“没关系,我还没有谢谢你,前几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好像用到了一部分。”
同事:“?,你怎么用的?”
大概是人总有几分好胜心,反正是在说悄悄话,另一位当事人不知道,苏知适当地夸大了一些过程:“我强吻他!”
同事:“!”
这是她不花钱就能听到的内容吗?
她在内心脑补一米九以上的制冷机董事长被苏知强吻的样子,感觉内心受到了剧烈撞击,开始坍塌。
呆若木鸡。
同事虚弱地张了张嘴,敬畏道:“……你真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少和人谈论恋爱话题导致的羞赧,还是吹了个小牛有些心虚,苏知脸颊微红:“嗯嗯嗯,还好,还好。”
两个人对着头开了半天的小差,直到组长路过去接茶,才正襟危坐地装作在工作。
同事侧头看了苏知一眼,看到屏幕的光淡淡的映照在他脸上,照进他漂亮剔透的眼睛里,明明也没有很惊心动魄的事情,却让人感觉异样明亮。
颊边一点微红衬得看起来比平时单纯的白皙要活泼一些,唇角似乎也微弯着。
她忽然意识到苏知其实挺开心的。
或许这小孩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在提到“男朋友”的话题时,仿佛整个人都在静静的发着光。
—
出差那天。
坐上飞机的时候苏知还有点陌生感。
他儿时家境不错,每年都会出去玩一两趟,经常会坐飞机。上辈子和谢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谢疑也曾经提及过带他出去旅行,但苏知一次都没有答应过,他不觉得和谢疑一起出门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想自己出去玩。
谢疑去世、他独自生活后,明明有了大把的空闲自由时间,但还是没有怎么出过远门,整天除了工作就是窝在家里,能去商场走一圈就是半个月的超标出门量了。
苏知本以为他是过了年轻对旅行感兴趣的阶段了。
但在飞机经过一段时间的助跑从地面上抬头、从缓慢到极速地蹿入云间,他透过舷窗看到层叠的云层被不断穿过再抛在身后,城市在脚下一寸寸缩小,变作仿佛沙盘上的玩具模型。
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人借由钢铁机器行驶在云层之上,仿佛也由此短暂拥有了摆脱一切、可以随心所欲在天空中穿梭的错觉。
一层层的云像奶油和薄纱般从机翼庞飘过,好漂亮。
苏知很久没坐过飞机了,顿感新奇,抵着舷窗看得目不转睛,额头都被窗户压出来一个印子。
谢疑捏着他的后颈把他脑袋转回来,“别一直看,容易头晕。”
苏知看得正兴奋,冷不丁被人拎着脖子拢回来:“你管好多。”
他伸着脖子还想去看。
谢疑没回答他,看了看那个印子,不严重,他向乘务人员叫了一份水果拼盘,拆开,喂苏知吃。
有吃的送到嘴边,苏知很快就忘记看风景的执念,而且飞机升高之后绝大部分的景色都是云层,看久了确实有点单调。